見南浩言沒拒絕她,秋茵大著膽子上前,要為南浩言寬衣,可才剛伸出手來,就被對方一下掃開。
“秋茵姐姐,還是請你出去吧,我今晚不需要你陪。”南浩言聲音里已經(jīng)明顯帶上了對她的嫌棄,自己沒說要走,卻命令秋茵離開。
秋茵大駭。
南浩言雖然從來沒有碰過自己,但只要每次過來,必然宿在自己這里,若是自己今晚就這么被他趕出去,怕是旁人都會以為是她惹惱了南公子,先不說別的,就是那青樓的老鴇就不會饒了她。
秋茵“咚”的一聲又跪在了南浩言身邊,聽這膝蓋與地面撞擊的聲響,就知比之前的那一跪不知道要實落了多少。
“公子,秋茵知錯了,秋茵不該在您面前耍那些心機,您饒了我吧?!鼻镆鹇暅I俱下的向南浩言討?zhàn)?,她今天真是錯的離譜,此時的她真恨自己為什么要去肖想那些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還應該是他的紅顏知己,哪怕是他娶了商賈之女,只要他不喜歡那個女人,也會經(jīng)常來與她一敘。
可南浩言此時直接把一疊銀票放在了秋茵的面前。
“姐姐,這些錢應該足夠給你贖身了,你我也算有些緣分,以后的路應該怎么走,還請你自重。”
秋茵的手指,像被銀票燙著一樣,猛往回縮。
“公子……秋茵不要這些……”
可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南浩言已經(jīng)轉(zhuǎn)身推門離去。
不似他說話時,總會給人留些情面,他這一走可是相當?shù)臎Q絕。
那一身錦鍛白衣,在他生風的步子下,在空中蕩起了好看的弧度,像一葉扁舟,已經(jīng)消失在夜晚青樓熱鬧的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