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異所乘的馬車在道上走著,忽然后方傳來陣陣馬蹄聲,只見十幾騎人馬卷著塵土飛馳而來。道路不寬,馬車行走的速度不快,只得靠到一旁緩緩?fù)O?,等那人馬先行過去。
沒想到那隊人馬行至馬車旁邊便停了下來,一群人下馬將馬車團團圍住。當中一人說道:“楊狗子,你干的不錯,下去領(lǐng)賞吧?!?br/> 蘇異奇怪,掀開簾子一看,赫然見到陳寶來正在人群之中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車夫楊狗子已不知去向。那十幾人中有仆役裝扮的,有道士,有些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甚至還有官府之人。蘇異頓時頭皮發(fā)麻,沒想到這么快便撞上了。
“蘇公子,真是巧啊,不知這是要往哪兒逃呢?”陳寶來邪笑道。
蘇異裝作不認他,說道:“這位大人認得我?我看大人面生得很,不知在此攔路所為何事?”
陳寶來輕蔑一笑,并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向那官差說道:“官爺,這位就是打傷犬子之人了,還請大人將其帶回衙門,稍一審訊,便可有個水落石出了?!?br/> “本官辦事,不用你來指手畫腳?!蹦枪俨钇沉怂谎?,淡淡道。
“是,是…”陳寶來維諾道,心里卻是將那官差詛咒了千百遍。
“那小子,”官差向蘇異問道,“你可就是蘇異?”
蘇異見那官差與陳寶來似乎并無特殊關(guān)系,該是不會徇私,于是腦筋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跳下了馬車對那官差躬身行禮道:“這位官爺大人,小子正是蘇異。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叔在說什么,會不會…是有人與小子同名同姓?”
那官差想想覺得有道理,總不能胡亂辦案,便道:“陳寶來,本官可不能無故抓人,你說的證據(jù)呢?”
陳寶來立馬對他身旁的一個道士說道:“榆木大師,還得麻煩您出手了。”
那榆木大師點頭走出一步,掏出了一枚符篆,嘴里念動了幾句,那符篆便燒成了灰燼。榆木大師眼里突然爆發(fā)出精芒,掃視著蘇異全身上下。蘇異面不改色,身形一動不動。似乎因為沒有收獲,榆木大師皺了皺眉,又搖了搖頭,突然伸出了雙手,朝空中一握。
蘇異身周出現(xiàn)了一圈詭異的火焰,朝他聚合而來。那火焰和當時“破魔符”燃起的火焰有異曲同工之妙。吃了“破魔符”的大虧之后,蘇異苦思良久,才有了一些心得,更知道它只對魔功有效。此時蘇異不施展“天物手”,那火焰便傷不了他。于是他便自巍然不動,火焰撲面也沒有眨一下眼睛。詭異之火穿透蘇異的身體,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之事。
榆木大師見蘇異毫發(fā)無傷,又是如此淡定,當下贊嘆道:“施主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氣度,貧道佩服。”
蘇異見榆木大師與陳寶來并不是一丘之貉,便笑道:“大師謬贊了。”
榆木大師向蘇異微微一笑,又向陳寶來和那官差說道:“這位大人,方才貧道分別用了‘天眼通’和‘灼魔之焰’去試探這位小施主,小施主并無異樣,所以非妖非魔,只是一凡人矣?!?br/> 那官差臉色微變,對著陳寶來怒道:“陳寶來,你是在戲耍本官?”
陳寶來滿臉堆笑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那小子花樣多,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能。然而不管他是魔非魔,重傷犬子總是事實。小的還有一樣證據(jù),就是那小子與犬子打斗時,左臂曾被打傷。大人只需讓他卷起袖子檢視一番便可知道我所說是真是假。”
“陳寶來,若是他臂上無傷,本官定以‘誣告’之罪,先將你抓起來!”
“不敢不敢?!标悓殎碇Z諾道。
那官差朝蘇異望了過來,卻聽蘇異說道:“這位陳員外,不知你為何如此三番四次要找我麻煩,小子我雖不是權(quán)貴人家,可也不怕你們仗勢欺人。這位官爺,你們難道便是這樣秉公執(zhí)法的嗎?”
那官差皺眉道:“小子你只需擼起袖子自證一下清白便可,何須倔強。”
“士可殺不可辱,”蘇異毅然道,“我要是說不呢?”
“你可別不知好歹?!惫俨钆?。
陳寶來則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道:“你莫不是做賊心虛了吧,大人您說是吧?”
蘇異下巴一揚,輕蔑地看著眾人,心里盤算著大不了一路殺出去。官差見狀,朝幾個手下使了使眼色。幾人會意,當即朝蘇異圍了過來。
蘇異蓄勢待發(fā),正準備先下手搶個先機時,忽然大地一陣震動,一條巨蟒破土而出,出現(xiàn)在了蘇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