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韓岳說要擦洗讓沈秀英給他燒些熱水,沈秀英就燒了熱水給他送到屋里去。
韓岳自己在屋里簡單擦洗了一遍,又用沈秀英買回來的金瘡藥把傷口重新上了藥。
剩下頭上的傷口和背上的傷口不好上藥,韓岳就披著衣服走到門口,對站在院子里的沈秀英道:“沈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沈秀英轉過身去笑著道:“岳大哥,不是讓你叫我秀英嗎?你叫我沈姑娘,聽起來好別扭。”
“好,秀英?!表n岳點了點頭道:“我背上和頭上的傷不好上藥,你能不能幫我上一下?”韓岳抬手指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傷口。
“行。”沈秀英看了一眼他頭上的傷,放下手中的木桶走上前去。
韓岳轉身先進了屋,沈秀英后一步跟進去。
“麻煩你了?!?br/>
韓岳就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桌子上放著金瘡藥,沈秀英走了過去,借著油燈的光亮,把她白日里給他包扎的布條取下來,又用干凈的布巾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再撒上金瘡藥,重新包扎好。
頭上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只剩下背上的傷了。
韓岳穿著衣服不好處理,只能把衣服脫了,露出精壯的背部,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他背部的肌肉線條非常的流暢,結實有力,呈現(xiàn)一種完美的倒三角形,是力量與健美的結合,看得人心跳加速。
大盛朝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沒有那么嚴重,在花朝節(jié),上巳節(jié),七夕節(jié)等節(jié)日里,互相看對眼的男女興致一起就鉆到那草洞子橋洞下也是有的。而且在鄉(xiāng)間也沒有那么多的約束,男人女人在田間地頭一起干活也是很常見,以前沈秀英也看過男人穿露胳膊的短褂子干活,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這樣精壯的背部。
她就站在韓岳的背后,目光落在他精壯的背部上,他的背部線條流暢,不像莊家漢子那樣粗糙,非常好看,使得她臉頰不受控制的熱燙起來,心跳也越跳越快,猶如有一只小鹿在里面橫沖直撞,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一樣。
“怎么了?”韓岳坐著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沈秀英給他上藥,就偏過頭去看她。
油燈散發(fā)出昏黃的亮光,正好照在沈秀英的臉上,她本就長得秀美好看,秀麗的眉眼,挺直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小嘴,在油燈的光亮映照下,顯得更加的嫵媚迷人了。
韓岳的目光落在沈秀英柔美的臉上,喉節(jié)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忽然就覺得身上有些熱,特別是身上的某處更加的熱起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朝著那一處洶涌地流了過去,就跟中了迷藥一樣。
昏黃的燈光下,韓岳目不轉睛地看著沈秀英,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加的誠實——他想要她。
“秀英……”韓岳聲音變得沙啞,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櫻紅的唇瓣上,就跟花瓣兒似的一樣好看,嘗起來味道一定很好。
“我給你上藥吧?!鄙蛐阌⒉恢理n岳此刻的想法,聽到他叫她,以為他是叫她上藥,連忙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伸手拿起桌上的金瘡藥準備給他上藥。
“我……咳……你上藥吧?!表n岳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只好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強迫自己轉過身去不再看沈秀英,背對著她好讓她給他上藥。
沈秀英的動作跟輕柔,生怕把他的傷口戳痛了似的,一點一點的把他背上的傷口清理干凈,又撒上金瘡藥包扎好。
整個過程用了有一刻鐘的時間,不長也不短。
不過韓岳卻覺得這一刻的時間十分難熬,身后就是沈秀英,她的小手就在他的背上撫來撫去,手指上面有常年勞作的薄繭,不似那些十指不沾洋蔥水的大家閨秀那么柔嫩,撫在背上癢癢麻麻的,就像是調皮的小貓在撓他一樣,一下子就癢到他心里去了,身體里原本都消散了一些的燥熱頓時又席卷而來,甚至比剛才更猛烈得多,讓他憋的十分難受。
“好了,上完了?!鄙蛐阌⒔K于給他包扎好了傷口,微微呼出一口氣,放下金瘡藥退到了一邊。
其實她的心跳還很快,臉也隱隱發(fā)燙,感覺都不想自己了,垂著眼不敢再看韓岳的背,生怕自己的心思被韓岳發(fā)現(xiàn)了。
韓岳感覺到背上的小手終于離開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涌起一股悵然若失之感,心想那個小手再在背上多停留一會兒就好了,癢癢麻麻的觸感實在太舒服了,勾得他血脈賁張,心潮澎湃,只想要更多更多。
可惜現(xiàn)在太不合時宜了。
韓岳在心里遺憾地嘆息了一聲。
“麻煩你了?!睘榱吮苊馍蛐阌⒙牫鏊曇衾锏漠悩?,韓岳緩了一下用盡量鎮(zhèn)定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