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雖然知道燕妃會找自己,但沒想到會這么快,看來燕妃的處境有些艱難。
當然,燕妃找的不是秦銘,而是派人宣旨,召張喜過去。
秦銘暗暗腹誹,但還是化作了張喜的模樣,準備去見一見這個禍水的紅顏,這可是個難纏的女人,稍有不慎就會被她的媚功勾去心魂。
“如果不是跟張喜有染,朕還未必會厭惡這個女人。說起來朕后宮還有很多妃子,得找個時間一一寵幸才行。”秦銘心中暗道,堅定了這個信念,隨即邁步向紫燕宮而去。
紫燕宮中,燕妃早已在此等候,與上次不同的是,燕妃這次可沒有坐在床上,而是穿著七彩仙燕衣,頗為莊重,在廳中等候張喜的到來。
燕家在皇城的歷史非常悠久,傳聞他們原先并不是以“燕”為姓,而是一位始祖融合了天燕血脈,這才鑄就了燕家的輝煌,故而以此為名。
而燕家的圖騰,也是一尊紫燕。
輕輕推開房門,秦銘見到四下無人,瞬間便朝著燕妃撲去,但燕妃身影一閃,便是躲開了秦銘,沒有讓秦銘靠近自己。
雖說燕妃并沒有跨入丹府境,但她終究是一位武師,比之秦銘強大了不止一籌,可以輕易躲開秦銘,甚至鎮(zhèn)壓。
當然,秦銘身上的寶物若是盡出,顯然不怵燕妃,不過他不會暴露自己,只是故作輕浮而已。
“美人為何躲開?”秦銘笑著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別想上本宮的床!”燕妃嗔怒,她傳遞了假情報回府,險些讓燕家置于險地,這使得她很被動,家族里有一些人想要問罪于她。
而這假情報,正是張喜提供的。
“我的美人兒,你讓我來,難道不是為了快活嗎,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鼻劂懽鲃萦忠獡湎蜓噱?。
“你上次怎么不覺得值千金?”燕妃氣極,想不通張喜到底在想什么,上一次她想要共度春宵,他卻躲開了,這一次又如狼似虎,讓她捉摸不透。
“今天心情好。”秦銘笑著說道。
“東廠差點被平了,你心情好?”燕妃雖然沒有親臨,但章九權(quán)的攻擊力何等駭人,整座皇宮都在隆隆顫動,她又豈會不知?
“可是并沒有被毀滅,不是嗎?這就是值得慶祝的事情?!鼻劂懧柫寺柤?,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我聽說你可是被章九權(quán)打成重傷,現(xiàn)在倒是生龍活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燕妃眸中閃過疑惑之色。
原本她派人前去找張喜時,并沒有做好今天就見張喜的打算,因為聽說張喜垂危,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根本不是這樣。
燕妃有些懵了,她總覺得今日見到之事有些詭異,這張喜跟她平日所見有些不同。
“可能是我身體太過強壯,復(fù)原得很快,來吧美人,讓我們不要辜負良辰美景?!鼻劂懮焓?,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燕妃,仿佛要喝交杯酒。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燕妃只覺得張喜與之前判若兩人,不對,是三人。原先的張喜是傲慢,帶著一絲兇狠,但卻沒有太多心計。上一次見到的張喜,讓她覺得過于嚴謹,像是發(fā)生了轉(zhuǎn)變。而這一次,張喜顯得非常輕浮,像是故意在逃避什么。
“都是我,都是你的張郎。你喜歡我什么模樣,我就是什么模樣。這樣,你滿意了嗎?”秦銘走近燕妃,挑起她精致的下頜,深吸一口她的香氣,仿佛要陶醉到其中。
“我不滿意!”燕妃一把推開了秦銘,“本宮待你不薄,甚至委身,你竟然跟本宮分享了假情報,這是誠心要置本宮于死地嗎?”
“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秦銘緩緩笑道,隨即他的目光陡然間看向了屏風(fēng)后面,“那里的人出來吧,一直隱藏自己的氣息,會不會很辛苦。”
上一次來的時候,秦銘還不曾察覺,但如今他跨入元武境八重,修為精進,神覺開啟到極致,即便這老嫗一直隱瞞氣息,也無法瞞過他。
老嫗有些尷尬,但還是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她的雙眸湛湛發(fā)光,氣息外放,竟是一尊武靈強者!
若非秦銘修行了真武帝典,孕育了皇道之氣,面對這丹府境武靈強者的氣息,恐怕就要忍不住匍匐下去。
燕妃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這真的是張喜嗎?丹府境武靈,高高在上,竟也會被他察覺?
老嫗和燕妃對視了一眼,彼此間神念交流了片刻,確定這真的是張喜,因為他的氣息和境界都不會有錯,處于元武境,是一名武徒。
“張郎,你怎么了?”燕妃輕移蓮步,走向了張喜,想要將他看仔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