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宗門,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極為超然的存在,他們凌駕于紅塵之上,有著蓋代無敵的風(fēng)采,哪怕只是隱世宗門的晚輩天才,他們也非常敬畏。因為這些天才將來很有可能便會跨入那至高的境界,成為一方雄主,俯瞰蒼生。
章九權(quán)攜諸天才而來,莫不有震懾秦銘的意味在其中,一方面他可以置身事外,另一方面,他能借助這些天才的手,將秦銘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可謂一舉兩得。
他可不信秦銘擁有對抗圣元宗天才的本事,這些天才的戰(zhàn)斗力都是遠遠超出同境界武者的,相同的境界,隱世宗門的天才往往比紅塵中的武者更強??v然秦銘的部下有著丹府境武靈,但是他們敢和圣元宗的天才過不去嗎?
但事實卻令章九權(quán)都感到錯愕和吃驚,秦銘的一番話,仿佛將天華皇朝徹底和圣元宗割裂開來,像是一個宣告,要脫離圣元宗的統(tǒng)治。
雖說圣元宗明面上沒有直接操縱天華皇朝,但圣元宗的一個靈武境天才而已,便將天華皇朝看成是他們的附屬,這令秦銘非常不滿,皇朝的天下可是先祖秦武大帝打下的江山,這些人跑到皇宮里來指手畫腳,憑什么?
“沒想到他還挺有骨氣的,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夠?qū)Ω妒ピ谥?,否則,也只是個草包。”涵妃沒有離去,旁觀著這一切,對于秦銘的舉動作出了評價。
“你這是在侮辱圣元宗嗎?”蘇離的口中吐出一道冰冷的聲音,對于秦銘的敵意又加深了幾分,但秦銘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朕并沒有侮辱圣元宗,只是對你們的狐假虎威表示不滿,你們想要讓朕心服口服,就拿出你們的實力來,在那里叫囂算什么本事?”
“不愧是皇朝之主,有魄力?!鼻G紫陽并未因為秦銘的話而惱火,畢竟他的地位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他很理解秦銘的心情。
“多謝荊公子夸獎?!鼻劂憣τ谇G紫陽倒沒有太多敵意,至少他還沒有從此人身上感受到敵意,更多的是戰(zhàn)意,想要一戰(zhàn)的強烈意念。
因此,秦銘主動提出一戰(zhàn),正好借此掂量一下這些圣元宗天才的本事。
“從此可看不出來陛下能言善辯,陛下真會掩飾自己?!闭戮艡?quán)緩緩說道,使得秦銘眼中銳芒一閃而過,這是在說他虛偽嗎?
“那應(yīng)該是相爺老眼昏花了,畢竟為國操勞了多年,也該是時候告老還鄉(xiāng)享清福了。”秦銘淡淡說道,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他要讓章九權(quán)下臺。
“只可惜這個國家需要本相,而且本相近來覺得精力更加充沛,就不勞陛下?lián)牧恕!闭戮艡?quán)對于秦銘的想法心知肚明,但他不接招。
他內(nèi)心越來越詫異,以前真的低估了秦銘,這秦銘不論是說話還是手段都非常厲害,根本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比起他這在官場多年的相爺都要老練。究竟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他,還是他真的天賦異稟,以前只是在裝慫,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凌云天地?
章九權(quán)的猜測對了一半,秦銘之前的確是在裝慫,但并沒有一直在裝慫,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相爺替我皇朝招待圣元宗的諸位天才也辛苦了,來人,賜座,相爺好好休息一下,朕想要見識見識圣元宗的天才有何本事?!鼻劂懻f罷,看了看荊紫陽,笑道,“也為荊公子搬一把座椅。”
“紫陽卻之不恭了?!鼻G紫陽也不拒絕,大大方方坐下,剩下一些對秦銘有著敵意的天才,站在秦銘的前方。秦銘坐在龍椅上,上下打量著他們,目光之中充滿戲謔,讓他們非常不爽,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而秦銘也的確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淡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蘇離,“你看起來很囂張,連朕的太師都不放在眼里,朕很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你咬人厲害嗎?”
秦銘的毒舌頓時讓蘇離的眼神之中綻放出強烈的殺念,這個皇帝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說話都不用經(jīng)過腦子。
“你那么好奇,不如親自出來一戰(zhàn)啊,小皇帝。你我都是男的,這樣吧,生死戰(zhàn),你可敢?若是你久在深宮,失去了男兒血性,我也不怪你,我們會就此離去。”蘇離反擊道,他料定這秦銘只是虛張聲勢,憑借著他的部下耀武揚威,真正的戰(zhàn)斗力與他根本不能比。況且,他說的是生死戰(zhàn),這久在深宮的皇帝,怎會無懼生死戰(zhàn)?
但秦銘偏偏無懼,他的臉上掛著一串志滿意得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內(nèi)一般,“生死戰(zhàn)就生死戰(zhàn),如果你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看來今天天華皇朝要換一個皇帝了,章相爺,這一次,你可要擦亮眼,重新挑一個好皇帝?!碧K離對著章九權(quán)說道,章九權(quán)面色淡漠,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