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氣彌漫,化作一柄明晃晃的天刀,透著強盛無邊的殺意,已經將他們鎖定,使得韓御和荊紫陽等人都忍不住變色起來。
唯有趙堅提前躲開了,其余之人當他們發(fā)現(xiàn)之時,已經感受到那股冰涼的殺意降臨,讓他們無處躲避。
“那法旨有問題?”紫楓侯神色閃爍,立時便看出了問題,這法旨上的鮮血,似乎隱隱被入口排斥,那天刀,要滅殺所有擅入之人。
“被這小子坑了!”這些天驕都忍不住在內心暗暗罵道,隨即他們紛紛施展出各自的手段,來抵抗這落下的一刀。
荊紫陽祭出了一面武兵盾牌,上面似乎銘刻著四階的防御符紋,是荊紫陽的保命之物。
即便只是一道靈體,荊紫陽也不愿意輕易浪費,因此依舊為他準備了脫身的武兵,縱然在下界遇到了無法抵抗的強大武君,這盾牌也足以抵擋一陣了。
韓御手掌揮動,剎那間一枚飛劍浮現(xiàn)在他的上方,劍氣彌漫,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澤,迅速化作一面劍幕,將韓御和他身后的武君老者護在身后。
電光火石之間,殷子獄也作出了反應,雖說他在殷家的地位不可能和荊紫陽、韓御相提并論,但終究是有一些手段的,只見他拍打出一座金鐘,也達到了四階武兵的層次,將他和狂刀武君護在了其中。
見到這一幕,秦銘也是暗暗感嘆,不愧是上界強大勢力的天驕,保命之物都不會缺,這天刀雖說殺意暴烈,但在秦銘看來,似乎,威力也只是達到了武君境巔峰而已。
天刀呼嘯,一刀橫落,似要將眾人全都一刀劈殺掉來。
轟咔!
荊紫陽的盾牌被刀鋒撕裂掉來,他的腳步朝前猛地一踏,趁著這個時候沖入了混沌氣內,哪怕是死,他也要拼一把!
對于荊紫陽的舉動,秦銘倒是并不意外,畢竟這只是一具靈體,就算犧牲掉也沒什么。知曉了大帝傳承的奧秘,本尊親自前來也并無不可。
盾牌碎裂的瞬間,一尊武君被當場劈殺掉來,章九權倒是躲過了一劫,沒有被天刀滅殺,和其他兩尊武君進入了傳承之地。
韓御的飛劍化成的劍幕頗為牢固,面對天刀的一擊,雖然同樣崩滅,但至少,韓御和他身后的老者都趁機進入了傳承之地,身影被混沌氣淹沒掉來。
最慘的莫過于殷子獄和狂刀武君了,這武兵金鐘也是四階的兵器,但并不是以防御為主的,而且也并非是四階中頂尖的武兵,天刀這一擊,便將武兵金鐘徹底擊碎。
同時,那刀鋒沒有完全被抵消,狂刀老者釋放出三尊狂刀,迎著那天刀而上,卻見那天刀像削土豆一般,勢如破竹地切割下來,要將殷子獄和狂刀武君殺死。
危急時刻,狂刀武君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將殷子獄推入了傳承之地,而他奮力一擊,被刀鋒斬斷了一臂,也進入了傳承之地中。
至此,這三大勢力都進入了傳承之地,但耗費的代價并不小,他們所在的勢力不會給他們準備數(shù)件防御武兵的,這樣對于天才的成長并不有利,因此,如若今后他們再遇到危險,等待他們的很可能便是死亡。
“多謝秦兄提醒?!壁w堅拱手說道,他們趙家擅長石化力量,但也不敢保證能從天刀的殺伐下全身而退。
荊紫陽一方,損失了一尊武君強者,而殷子獄一方的武君,更是失去了一臂,如果他們反應慢一些,等待他們的恐怕唯有一死。
“不必客氣,我也只是欣賞趙兄的為人,你與這殷子獄不同,我有心結交,自然不能看著趙兄送死。”秦銘笑著說道,沒有端著姿態(tài),連“朕”這一稱呼都放下了。
“這么說來,秦兄早就知道那法旨有問題?”趙堅神色一閃,開口問道,秦銘讓他退出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多半是秦銘布下的一個局。
“早些時候的惡作劇罷了,原本只想戲耍一下圣元宗的人,沒想到能坑到殷子獄,真是令人痛快啊?!鼻劂懰室恍?。
趙堅不由得苦笑了下,天華皇朝明明是圣元宗附屬的勢力,秦銘乃是皇朝之主,本該對圣元宗畢恭畢敬,希冀有朝一日能夠進入其中修行才對??汕劂懙南敕ㄆ皇沁@樣,他對荊紫陽根本沒有那種敬畏感,像是天生的桀驁不馴,但又不是那種無端的自大,仿佛即將發(fā)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使得趙堅對秦銘越發(fā)好奇起來,結交之心也更加濃郁。
“那好,我便交秦兄這位朋友了,接下去,我們也該進入其中了吧?”趙堅伸出了手,與秦銘緊緊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