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jīng)過了二十余日,任毅一行五人終于來到了涅陽城附近。
就待任毅等人要進(jìn)城時,劉貴開口道:“阿毅,阿韋,黃叔,稍事停一下,我有話欲對阿毅講?!?br/> 任毅聞言,那能直接看透人內(nèi)心的目光直視著劉貴的眼睛。
劉貴被看的有些心慌,道:“主公,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貴想通了?!?br/> 任毅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道:“何故?”
劉貴道:“這一月左右的時光,貴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br/> 劉貴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阿毅也知道,貴雖為漢室宗親,祖上不為國家所喜,流放出了政治中心?!?br/> “我家在襄邑,因打抱不平而惹到了豪強(qiáng)李氏,故而不得不連夜離開,否者必為之所害。”
“我家遂遷至己吾村,在己吾村,我家過上了寧靜平淡的生活,以為這天下,都似這己吾村一般,大家相敬如賓,生活安定?!?br/> “當(dāng)阿毅你為我授課時橋旁側(cè)擊的問我,這天下百姓們,大多生活在水深火熱,汝信是不信,我當(dāng)時回答的是堅(jiān)決不信,自此之后,阿毅再也沒有問過我類似的問題,我也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br/> “但是這一路上的見聞實(shí)在令我頗為震驚。這天下,怎能有如此多的害民之賊!”
“從寧陵,到汝陽,我等每至一處,每每所見,皆是百姓面有菜色,城門官橫征暴斂,官宦豪強(qiáng)子弟肆無忌憚的欺凌虐待百姓,雖暴虐程度有輕有重,然皆一丘之貉爾?!?br/> “阿毅啊,我雖然年齡癡長于你,但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授業(yè)恩師。你教授我的泛愛眾,而親仁,貴牢記于心,永世不敢忘?!?br/> “貴今日始知我之大漢,實(shí)乃是病入膏肓啊。子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我對大漢,愛之深,恨之切。”
“我素知阿毅有大志向,今日始之阿毅有吞吐天下的宏圖之志。我愛這大漢,故大漢必須破而后立。而阿毅,身懷大義和通天徹地之才,我作為阿毅的門生,又有什么理由,不以恩師為主呢?”
“且夫今日若我不認(rèn)恩師為主,以恩師的性格,雖不一定會取我性命,但與我割袍斷義是必然之局。我今生今世,不愿與恩師分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