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道:“我以誠待誠者,我以惡待惡者。我觀二位神醫(yī)皆憂國憂民的至誠之人,毅自不疑。且夫就算毅不幸深陷重圍,天下也無一隅可當(dāng)毅之勇武?!?br/> 張伯祖道:“君還真是心直口快之人啊,老朽佩服?!?br/> 張伯祖繼續(xù)道:“明年若真如君之所言,有大的疫情爆發(fā),老夫就自作主張,南陽張家,愿為主公調(diào)遣,助主公成就霸業(yè);君若所言有誤,我張家也不會與君為敵,何如?”
任毅道:“如此,毅就多謝神醫(yī)了?!毖粤T,任毅和張氏叔侄稍稍客氣了片刻后,張氏叔侄親自把任毅送出了涅陽縣城。
待任毅走后,張仲景道:“叔父,你真的決定了嗎?我張家,不管怎么說都是世家大族,我們真的,要認一個平民出身的人為主公嗎?”
張伯祖道:“仲景啊,我張伯祖好歹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但是,我竟然不能一眼看透那個小子的氣運?!?br/> 張伯祖繼續(xù)道:“我張家傳家三寶,連山歸藏易和素問。我浸淫連山易七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的氣運,是我一眼望不穿的?!?br/> “譬如那個年輕人左手邊的青年壯漢和青年漢室宗親,原本是一團死氣,然而須臾死氣消散,貴氣縈身,未來必然非富即貴;而那個年輕人,我的望氣之術(shù)在他身上居然失效了,就說明此子必然非凡?!?br/> “更何況青年壯漢和病人的父親,絕對是萬軍辟易的熊虎之將。這二人身上的氣場,比之書中記載的楚霸王的氣場,只弱一線罷了?!?br/> “一個年輕人,聚在他身邊的,要么是冠絕天下的猛士,要么就是沒落的正統(tǒng)漢室宗親,這個年輕人,已有梟雄之姿?!?br/> “我等不僅不可能為了一個沒落的王朝就向英杰發(fā)難,退一步說,我們就是舉張家之力,也留不住他們五人。那個年輕人所說,非是妄言?!?br/> “而且,如果那個年輕人的預(yù)言不幸命中的話,我張家能夠輔助此人成就霸業(yè),將來的利益不在小處。若真是天選之人,那螢蟲又怎能與皓月爭輝?雖潛龍勿用,但天定的潛龍,終歸是潛龍。機兒,你明白了嗎?”
張機道:“伯父,我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