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朽借助滅瘴小陣突破至命泉初境,才震驚諸人沒多久,典奉卻又展露了命泉中境的修為,無疑令人難以置信。
尤其是唐空、趙晴天、祖狄、蔣添這四個苦海學(xué)宮之人,更是覺得他們的整體實(shí)力要低于居英院。
可轉(zhuǎn)念一想,畢竟居英院之人都是軍伍出身,僅是真氣的修行進(jìn)境自然是不如他們,而且念力又是需要感悟,一旦頓悟,苦海學(xué)宮必定能夠超越居英院,一切皆是需要機(jī)緣。
轟!
典奉高舉云刀,如同巨人開天一般,朝著江朽的面門轟然斬下。
黑甲作響,江朽緩緩抬起了握著刀的手。
鐺!
金鐵相交,如山岳般的力量傾瀉而下,典奉恐怖的肉身力量令江朽的刀勢都減緩了幾分。
兩把云刀摩擦出火花四濺,迅速抽離,二人的身影在刀光之中穿梭,時而交錯。
細(xì)細(xì)看去,每一次揮刀,上方都會浮現(xiàn)五道刀影。
“二人皆已可施展五象刀影,表面上看起來不分伯仲,但典奉畢竟在修為上高了江朽一個層次,此戰(zhàn)很懸?!?br/> 戴游兒的面色略顯凝重。
“實(shí)在不行,我們就群毆他,反正我們?nèi)硕??!?br/> 趙晴天握著小拳頭,一副憤憤的模樣。
聞言,戴游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覺得江兄會贏?!?br/> 唐空忽然說道:“典奉雖然境界略高,而且肉身力量極強(qiáng),但他的速度卻低于江兄,相信不出多時,江兄便會找到破綻將他擊敗?!?br/> 數(shù)十回合過后,典奉向后退去,地面上被拖出很長的腳印。
寒意越來越濃,蔓延至云刀之上,刀氣與寒意融合,宛如冰晶一般。
江朽眼皮微抬,青光從眼底深處盤旋而上,隱隱間可以聽到古老的獸吟。
那聲音很淡,卻直擊靈魂。
極道龍淵神意訣,道之極限,可證天地。
雖然江朽只是初窺門徑,但這道功法的玄奇之處便已經(jīng)開始展現(xiàn)。
真氣涌動在他的四肢百骸,于手臂之上蔓延而出,云刀隨之嗡鳴,刀氣激蕩,凜冽之聲仿佛自深淵而來。
“接下這一刀,天云盤歸你?!?br/> 典奉緊握云刀,寒冰刀氣如旋渦般席卷,攜帶著極深的寒意朝著江朽斬去。
寒冰刀氣襲來,江朽的身子輕輕一側(cè),云刀擦過寒冰,冰屑層層崩碎,化作蒸汽消散而去。
二人錯身而過,背身而站。
兩把云刀摩擦出的高溫將寒意徹底驅(qū)散,天地間安靜了下來。
呼呼……
是風(fēng)聲。
滴答……
滴答……
是血液滴落的聲音。
典奉握刀的手劇烈顫抖著,鮮血沿著刀鋒滑落,滴落到青石板上。
他的肩膀上出現(xiàn)一道猙獰的傷口,殘留的刀氣尚未散去。
江朽提著刀緩緩轉(zhuǎn)過身,道:“打架便打架,廢話真多?!?br/> 典奉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不穩(wěn)險些跌倒。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江朽說道:“你怎么做到的?”
江朽單手持刀背于身后,道:“你我二人同樣的兵器,自然是唯快不破,你的速度太慢,而且你本就不適合練刀?!?br/> 典奉回過神來,道:“狄統(tǒng)帥也說過,我這一身橫練功夫,練刀可惜了。”
“下次再打。”
江朽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典奉苦笑一聲,掏出天云盤放到了江朽的手上。
“戴游兒,你想做什么?”
忽然間的吼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見戴游兒不知何時走到了李聽川的面前,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而李聽川則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戴游兒說道:“典奉都輸了,你覺得你能贏?”
李聽川怒目圓睜:“戴游兒,你太過分了!”
戴游兒根本不理會他的負(fù)隅頑抗,直接伸出手,沖著他勾了勾手指。
李聽川的目光落到江朽、唐依依等人身上,最終只能妥協(xié)交出天云盤,他開始懷疑自己為何要送上門來?
一直毫無存在感的泗恒突然朝著江朽走去,而他的手中握著一塊天云盤。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天云盤遞到了江朽面前。
江朽一怔,接過天云盤,道:“你想要什么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