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掛下電話,就已經(jīng)看到十字街網(wǎng)吧門口的角落里站著個人。
盧林的臉上全是血,白色襯衫被染紅。
沈歸先查看了下他的傷口,眼角和嘴唇破了皮,已經(jīng)腫大,但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
“怎么回事?”
在盧林的哽咽聲中,沈歸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今天是周末,網(wǎng)吧生意很火,十幾個一起的男女進來上網(wǎng),機位不夠,于是就將空位旁已經(jīng)上機的人轟走。
別人見來者不善,都乖乖提前下機,而盧林正在游戲的緊要關頭,一時氣不過就頂撞了幾句,于是被揍了。
盧林個子不高,但身體很壯實,力大如牛,如果單打獨斗,還真沒幾個人能干得過他,這也是他敢頂撞的原因。
沈歸接著問道:“你上的哪臺機子?”
“18號,你喊人了沒有,我還喊了兩個關系好的同學,即使他們來了,也不一定打得過。”
沈歸淡淡地說道:“不用,走,和我進去把動手打你的人都指出來。”
盧林趕緊將沈歸拉住,道:“你瘋了,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跟我一起挨打的。”
讓盧林感到驚訝的是,自己不僅沒能將他拉住,反而像團棉花一樣,被他輕飄飄的帶進了網(wǎng)吧。
沒用幾秒,沈歸已經(jīng)找到了位于門口第二排的18號機位,坐著一個紅卷發(fā)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穿著襪子,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與女孩視頻聊天。
他的網(wǎng)名叫曉峰富公子。
沈歸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摸了摸他燙卷的長發(fā)。
“你特么誰啊?”
曉峰富公子轉過頭怒吼道,那張臉長得還挺英俊的。
沈歸冷冷一笑,接著就把對方的腦袋向鍵盤上砸去,鍵盤“啪”的一聲四分五裂,鮮血在桌面上濺射。
“草,老大,打架了?!?br/> 坐在富公子右邊的同伴反應很迅速,喊完之后,立刻從腰間抽出把一尺來長的水果刀,直沖沈歸腦門砍去。
他的刀剛舉到頭頂,沈歸抬起右腿一個側踢,人已經(jīng)蜷縮著飛到了吧臺,再翻了個跟斗,雙腿搭在了網(wǎng)吧老板的肩膀上。
富公子左邊的男同伴已全部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但由于機位之間的過道不寬,他們被迫站成了兩排,有拿刀的,有拿棍子的,焦急地朝沈歸蜂擁而來。
沈歸的右腿剛收回來,左腿已經(jīng)踢了出去,而且連踢兩下。
站在前排的兩個男的,就像保齡球一樣往后旋轉著滾落,并將身后的八個同伴全部撞倒。
他們手中的刀或插在同伴的腿上,或割傷同伴的手臂。
慘叫聲不絕于耳。
網(wǎng)吧的網(wǎng)蟲們反應過來后,紛紛往門口逃命,除了富公子的六個女伴,因為她們根本出不去。
老板此刻正拿出手機準備喊人,沈歸一個縱身,跳到了吧臺之上。
盧林已看得呆傻,以前沒見過他飛啊。
沈歸一腳將老板的手機與手,踩在了吧臺的桌面上,手機與手一起破碎。
他俯視著老板,一字字道:“你已經(jīng)錯過了機會,帶刀的人進網(wǎng)吧,你怎么不喊人,我同學被打的時候,你怎么不幫忙,你特么開的是黑網(wǎng)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