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毫不理睬,自顧去燒水煮飯了,無極山脈雖大,但劍宗弟子太多,找一個靜謐之地殊為不易,他剛搬來不久,怎么可能輕易離開呢。
下午,關(guān)小飛氣勢洶洶,去而復(fù)返,還帶了一個幫手。
那人二十左右,面目五官,跟關(guān)小飛頗為相似,不過目光銳厲,身上穿的,居然不是外門衣冠,而是一襲內(nèi)門的武袍。
“大哥,就是這個惡毒小子,毀了我的星魂,你要替我做主,你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眼睜睜看著他滿地亂滾,被大哥你打得哭爹叫娘。”關(guān)小飛斷臂已經(jīng)包扎好了,懸在一根白色繃帶上,左手指著遠處的葉峰,咬牙切齒的大叫。
“放心吧,他既然沒逃走,被我找到,就意味著他的末日到了。”那目光如刀的內(nèi)門弟子,陰沉著臉說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臨死前,小爺給你個機會,我大哥關(guān)仁飛掌下,不死無名之輩!”關(guān)小飛怨毒的叫了起來。他并不是想知道仇人的名字,而是故意刺激他的仇人,好讓他的眼前仇人,更加恐懼。
“我叫葉峰!”
葉峰就覺那關(guān)仁飛的雙目,猶如刀劍一般,被他盯著,就好像被一頭猛虎窺視般的令人如芒刺在背。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關(guān)仁飛胸襟,哪兒赫然繡著一顆銀色星星,便知他是星罡一重境的實力。在無極劍宗的內(nèi)門袍服上,胸前繡著幾顆銀星,那就意味著是星罡幾重的醒目標記,銀星數(shù)量越多,地位越高,讓對內(nèi)門師兄陌生的師弟們,一目了然,清楚各自的力量差距,地位懸殊,一則立刻表示尊重,二則減少很多不必要的紛爭。
“葉峰,你有種,犯下惡行之后,還敢不逃走,你是不是覺得,我兄弟在劍宗沒有靠山,隨便你欺負?哼,現(xiàn)在我來了,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路,跪下沖我弟弟磕三百個響頭,然后隨便他折磨致死;第二條,那就是你跟我動手,被我活活打死。選擇吧。”
關(guān)仁飛滿臉寒意,厲聲說道。
“笑話,此谷是我修煉之地,是你弟弟闖進來,叫著嚷著想羞辱我,廢掉我,力有不逮自取其辱而已,就跟你現(xiàn)在一樣,自恃力量強大,便蠻不講理,想要兇殘報復(fù)我,你以為,我會束手待斃嗎?”
葉峰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便反駁道。
“哼,你在我的面前,還敢牙尖嘴利?我比你修為強大,我說是你犯下惡行,我說你該死,就天經(jīng)地義,就不得分辨。此地遠離宗門,殺了你誰知道?呸,不自量力的后天境癩蛤蟆,也配跟我平起平坐講道理?”
關(guān)仁飛不屑的,高傲的俯視著葉峰,就像是一頭猛虎,俯視一只小羊羔。
“哈,你說我的后天境的癩蛤蟆,那就讓我看看,你這位先天武境的白天鵝,究竟能比我強多少!”
葉峰雙眉一揚,星魂倏地旋轉(zhuǎn)起來,蓄積在丹田的武道氣息,猛烈的釋放出來,面對一個星罡一重的強敵,他沒有一絲保留,要以他后天八重的武道力量,迎戰(zhàn)這位先天一重的內(nèi)門師兄。
“哼,沒想到你星元積蓄如此渾厚,難怪我弟弟能敗在你的掌下,不過,你積蓄再厚也只是后天力量,在我這先天武者的眼里,根本根本不夠看!”
關(guān)仁飛感受著葉峰體內(nèi)一股股武道氣息如潮沖擊而來,忍不住瞳仁收縮,不屑的眼神,浮起一抹凝重。
“大力鷹爪訣!”
關(guān)仁飛十指化為鷹爪狀,一伸一縮之間,嗤嗤嗤,十指毛孔深處,浮現(xiàn)出瑩白色的星魂精氣,特別他的十枚指甲,在星魂精氣的加持下,每一片都堅逾刀劍,伸縮之間,指甲劃空,發(fā)出一連串氣流顫音,令人生畏。
那瑩白精氣,便是星罡之氣了!
葉峰雙目掠過一抹忌憚之色,先天武者,能把渾厚的星脈之氣,凝練成更強大的星罡之氣,注入拳掌刀劍之內(nèi),極大提升攻擊之力,幸虧這個關(guān)仁飛僅是星罡一重境,聽說星罡六重境的先天武者,能夠射出劍氣,刀芒,拳罡,百步殺人易如反掌。更加可怕。
“蒼鷹撲兔!”
關(guān)仁飛一躍而起,一爪暴揚,嗤的一聲鷹爪劃破空氣的氣流爆音聲中,恍似一只真正的巨爪,劈頭便抓向葉峰的頭頂!
“流星橫江!”
葉峰不假思索,雙臂一錯,呈十字交叉狀,擋在他的頭部上方,這是流星拳訣中,最穩(wěn)當(dāng)?shù)姆朗卣袛?shù)。他早已練得純熟自如,幾乎是本能般的,驟然便爆發(fā)出來,運轉(zhuǎn)最強星元精氣,流淌在雙臂肌肉之間,要硬擋那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