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丞相府回來后,陸虹簡單安排了那個婢女。給了她一筆銀子,便找人送她回老家了。顧著燕笙的心思,又特意安排了她相送。
燕笙走了,湛路也不在。陸虹一個人坐在廊下,捏著一片樹葉數(shù)它的脈絡(luò)。
穆未明剛進(jìn)了杜若院,就看到了這樣的陸虹。幸虧燕笙走之前去書房里把今日之事都告訴了他。
坐到她身旁,穆未明笑著開口,“怎么?見我不回杜若院休息了,想我得緊?”
撇嘴,陸虹轉(zhuǎn)過頭鄙夷地看他,“未明說的這句話,我還當(dāng)是顧承安在旁邊呢!
摸著鼻子輕笑,穆未明心道,能成為朋友的,總是會有些相似之處。不過顧承安他不要臉,不分人罷了。不像他,只會逗面前的姑娘。“不是這樣,那你在這委屈什么?”
“就是委屈啊,這后花園怎么還修不好!”陸虹語氣滿是親昵和任性,想起了什么,她有瞇起眼,“你最好不要再說什么我不是悲春傷秋的美人,這種屁話!
穆未明再也忍不住,笑著瞪她一眼,“你是越發(fā)的放肆,忘了之前的狗腿行徑了?”
看著他這再真實(shí)不過的笑容,陸虹晃了神,“我和未明相識,也快兩個月了啊。感覺過了許久,久到能讓一個人變了那么多!
“我總是相信,時(shí)間從來不會改變?nèi),只是能夠顯露本性罷了!蹦挛疵髦庵甘裁,淡淡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陸虹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感慨,“你總是這么通透,不像我那么熱衷鉆牛角尖。”
穆未明笑著拿過了她手中蔫了的葉子,“沒法子,本世子就是眼界開闊些!
“噗哧,以前沒看出來,未明也是個自戀的人啊!标懞缣饋碜唛_老遠(yuǎn),才沖他喊著打趣。
穆未明站在原地,笑著搖頭。
陸虹也不再跑了,兩人就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對視。心中一動,陸虹又向他走近了幾步,“穆未明,你的夢魘之癥還好嗎?”
穆未明心知燕笙他們不會瞞她,也并不意外她知道這件事,“近些年已經(jīng)好很多了,等四月上旬過了,就沒事了。”
“那等四月上旬過了,我有事想告訴你!
盯著自己在陸虹眼中的倒影,穆未明揉揉她的碎發(fā),“好,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微風(fēng)吹來,四月到了,桃花開得正是熱鬧。
陸虹穿著一件胭脂色的襦裙,在屋里細(xì)致地挑選相配的耳飾。
“小姐這些日子不知遇見了什么喜事,每天都這么開心活波!毖囿闲φZ著進(jìn)來。
“燕笙來了,你快幫我看看,這個金點(diǎn)翠珠耳環(huán)好看,還是這件翡翠竹葉耳環(huán)好看呀?”興沖沖舉起兩件耳飾,陸虹問燕笙。
燕笙不由捂住嘴笑,“小姐不愧成了萃寶閣的老板,這首飾越來越花哨好看了!
心虛的溜過眼珠,“我這也是給咱們萃寶閣做宣傳嘛,要把咱們的好廣而告之!再說了,李嬸她時(shí)不時(shí)就把最新的首飾送來,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才只挑幾個!
“是,小姐最克制了,專挑最貴的!毖囿涎谧⌒σ猓胶椭c(diǎn)頭。
陸虹悻悻拿起那竹葉耳環(huán)帶上,小聲嘟囔,“我萃寶閣生意那么好,不就昧下了幾件嗎。枉我還偷偷給你也昧了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