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撞擊聲,讓和良的表情掛不住了。
關(guān)上那個盒子,穆未明滿是歉意地開口,“多謝郡主,只是我對衣物挑的很,只穿專人做的。”
“你!”怒上心頭,和良直接把書中的東西扔在了地上,竟是只有陸虹暗暗有些心疼那錦緞。
穆未明卻不等她再往后說,“之前阿虹不在,現(xiàn)下她回來了??ぶ魃頌榕妥×诉M(jìn)來,往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找她,我就先回書房了?!?br/> 語畢也不再看她,只對著陸虹笑了笑。直接把陸虹擺到了女主人的位置,這也是最好的宣告了。
燕笙則沒體會到深意,反而震驚地瞪大雙眼,意思是和良也要住在國公府了?世子真的不是想讓家里雞犬不寧嗎?等等,小姐怎么看起來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
沒有多搭理正在發(fā)火的和良,陸虹坐在了桌邊,拿起一杯茶細(xì)品。自然是穆未明剛剛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包括留下和良的初衷等等。她確實沒有想到歷經(jīng)兩世,竟然還能在國公府再遇見叛主的人。
“郡主尚且站著,陸小姐竟敢直接坐下?”彩衣的嬌叱,打斷了陸虹的思緒。
一抬頭,果然看見和良瞪著眼,彩衣義憤填膺?!瓣懶〗銓嵲谑怯行]規(guī)矩吧?”
“規(guī)矩?”陸虹冷笑,坐地更加放松了些。“你算是誰,也來和我講規(guī)矩?”
和良從未見過如此“放肆”的陸虹,示意彩衣上前就要抽陸虹嘴巴,卻沒想到她面前的陸虹,也早已不是之前的性子。
在燕笙的驚呼聲中,陸虹截住了甩來的巴掌?!澳銈冞@幫人動不動打人臉的毛病,真是讓人厭煩。我受夠了皇宮里的那一套,你最好也不要擺出你那宮里的作風(fēng)?!?br/> 狠狠將彩衣推向一邊,陸虹揉揉手腕,繼續(xù)說道,語氣不覺代入了明妃娘娘的威嚴(yán)。“我知你曾是皇后的貼身宮女,可是現(xiàn)在,你不過是一個小小郡主的奴才,憑你也能和我耍威風(fēng)了?”
“陸虹,你真是瘋了?你敢說我是小小郡主?”扶起彩衣,和良憤怒地咒罵。
在口蜜腹劍的宮中眾人里周旋過,陸虹對于這種水平的針對實在是沒有興趣多應(yīng)付?!罢f都說了,郡主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就回去吧。”
“陸虹,你果然之前都是裝出來的?!焙土伎粗袢盏淖兓?,突然有了自己的解釋,“穆哥哥答應(yīng)了我留下來,我這段時間一定會好好揭穿你的真面目!”
不知想到了什么,和良得意地笑了笑,“到時候,有的是你哭!”放完狠話后就昂著頭走了。
而陸虹對于她的威脅完全無動于衷,提筆寫了一封信。她這一世一定要護(hù)好采薇,那么根源,自己就一定得提前拔了。上一世出那件事是在七月,算算時間,正好夠那個人趕到長安。
最后一筆寫好,陸虹封死了書信,想了許久,才轉(zhuǎn)交給燕笙?!把囿?,麻煩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吧?!?br/> 結(jié)果來看了一眼地址,燕笙瞳孔放大了幾分。
默不做聲地把燕笙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陸虹就趕了她快去。卻在燕笙離開后提筆寫了另一封內(nèi)容一摸一樣的書信。喚來國公府專門負(fù)責(zé)寄信件的小廝,以家書的名義讓他寄往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