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人正大大列列地坐在酒席上胡吃海喝,先前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比武上,誰都沒注意到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頓時引得人人側(cè)目。
高戰(zhàn)大步走了過去,指著那人說道:“嗨!小子,剛才是不是你偷襲老子——”
“啪!”高戰(zhàn)話還未說完,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半邊臉都被抽紅了,立即浮現(xiàn)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還帶著油污。
青年依然坐在酒席的椅子上,就像根本沒動過一樣,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含糊地說道:“你他娘的對誰稱老子?”
高戰(zhàn)一下子怔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對方出手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他堂堂“血狼八煞”,單是報出名號就能把一些小門派嚇的屁滾尿流,居然當(dāng)眾被人扇了一個大耳光,如果傳出去,他哪還有臉繼續(xù)再江湖上混。
很快高戰(zhàn)就回過神來,怒目圓瞪,眼神里充滿了殺機,一嘴鋼牙都快咬碎了,手中大關(guān)刀高舉過頭,全力劈了下去,這一刀在盛怒下出手,毫不留情,只想把人一刀兩斷。
“老子——”
不等大關(guān)刀斬落,那人再次動了,快,快得如鬼魅一般,眨眼間離開了椅子,然后猛然間出現(xiàn)在高戰(zhàn)身前,右腳狠狠地踹在高戰(zhàn)胸口。
“砰!”
一聲悶響過后,高戰(zhàn)巨大的身軀被擊得倒飛出去,離地飛了足有一丈多遠(yuǎn),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昏死過去。
青年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下手太重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不能怪我,主要你剛剛站的那個姿勢實在太帥啦,我情不自禁就踹了你一腳?!?br/> 周圍眾人一臉黑線,你剛才在宴席上大魚大肉吃得那么開心,還好意思說阿彌陀佛。
那位僧人打扮的狼盜突然直直望向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竟是詭異神色,喝道:“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跟我血狼山作對,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青年擺擺手說道:“我可不敢跟你們血狼山作對,只不過你們只是比武較技,何必傷人性命。”
那僧人見青年神色如常,不由心中一驚。原來這僧人正是血狼山八煞之一的吳最,雖然曾經(jīng)是個和尚,但奸淫擄掠的事情卻沒少干,綽號“殺僧”。吳最方才可不是隨便看那青年一眼,而是用上了他擅長的攝魂術(shù),青年居然絲毫不受影響,可見內(nèi)功修為絕不在他之下。
吳最看不透青年深淺,說道:“無端出手傷人,還好意思談慈悲。”
青年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能怪我,主要他剛剛站的那個姿勢實在太帥啦,我情不自禁就踹了他一腳,你們繼續(xù)比武,這次我保證安心吃飯,絕不打擾你們?!?br/> 說完,青年又退回酒席上,從菜盤里撕下一塊鴨腿,放在嘴里大嚼。
這時薛烺說道:“連堡主,第一場比武我們贏了,第二場可以開始了吧?!?br/> 連震無奈,只得親自下場。
薛烺踏步而出,無比自信,哈哈一笑道:“今日就讓小婿領(lǐng)教岳丈大人的高招?!?br/> 連震知道薛烺武功高強,不敢讓他先攻,瞬間彎弓搭箭,向著薛烺射出四箭。
崩崩崩崩,弓弦震蕩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懾人的力量。
破甲箭瞬間激射到薛烺面前,兩人雖然相隔數(shù)丈的距離,彈指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