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驍行回到青龍鏢局的時候,秦叔炮還在挑燈夜戰(zhàn),一見慕驍行回來,連忙起身問道:“老慕,找到了沒?”
“找到了。”
慕驍行拿過一張紙,寫下了四個人的名字。
“馬全!”秦叔炮突然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道。
“二炮,怎么了?”
“我剛剛在一本書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韓伯均的一些往來書信,其中就有馬全寫給韓伯均的書信?!?br/> “快拿來看看。”
秦叔炮拿過來一封書信,慕驍行打開一看,果然是馬全寫給韓伯均的書信,不過看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
這只是一封看起來很普通的書信,里面寫的是一些對朋友的問候和關(guān)心,以及日常生活中碰到的一些趣事,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慕驍行道:“根據(jù)錦衣衛(wèi)的調(diào)查,這個馬全是長勝賭坊的掌柜,韓伯均和馬全兩個人都在京城,有必要寫信這么矯情嗎?而且書信上的語句很生硬,雖然意思讀得通,但總感覺很別扭?!?br/> “兩個大男人才不會這么無聊靠寫信交流,直接出來喝頓酒不就行了。我看書信上的內(nèi)容多半是兩人交流的暗號。”
“多猜無益,直接把這個馬全抓來問問就行了?!?br/>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轉(zhuǎn)眼又到了半夜。
京城的一個宅院。
一般好的宅院都是坐北朝南,這個宅院的朝向卻是向北,這等見不到陽光的宅院,自然賣不出好價錢,大門口前的道路既狹窄又憋屈,緊挨著另一排宅院的院墻,所以冷清得很,平常都沒有人在這附近走動。
一個帶著氈帽大漢走進(jìn)了宅院,正是長勝賭坊的掌柜馬全。
晚上正是賭坊生意最好的時候,不過馬全今天沒有留在賭坊,而是提前回家休息。
“咦!”
一進(jìn)門馬全就看到院內(nèi)站著一個人影,連忙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凝神戒備。
只見那人一身飛魚服,兩只精光閃閃的眼晴正緊盯著馬全。
馬全低聲喝道:“你是誰?”
“在下錦衣衛(wèi)力士慕驍行,馬全,跟我們走一趟吧。”
馬全冷哼道:“區(qū)區(qū)一個力士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瞎了你的狗眼,回去問問你家百戶,問清楚了再來。”
“好你個馬全,竟敢拒捕!”
慕驍行雙目精芒閃現(xiàn),瞬間拔出腰上的墨痕刀,平實無奇地朝馬全當(dāng)頭劈來。
馬全卻是大吃一驚,只覺對方只是隨手一刀,可是由拔刀至劈下,動作渾然天成,無絲毫破綻??膳轮庍€不止于此,對方只是一刀劈來,可是卻包合著無有窮盡的變數(shù)和玄妙,教他完全看不穿對方的刀路。
一個錦衣衛(wèi)力士竟厲害至此。
馬全不敢硬接,向左橫移閃躲,避免與慕驍行的雁翎刀硬碰。
“嗖!”
冷冽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馬全剛避開慕驍行一刀,就看到一支冷箭直射而來,躲閃不及,手中短刀疾劈,一刀挑飛了箭矢。
可是這一箭力量頗足,馬全虎口一麻,短刀差點脫手。
慕驍行全力出手,手中墨痕刀化作一道寒芒,向馬全激射而去。
刀未至,先天刀氣已破空而來。
馬全避無可避,只能緊咬牙根,向前一步,用短刀絞住對方墨痕刀。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