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房里怎么睡都不舒服,二人轉(zhuǎn)移到了空著的情侶連座。
月苓靠著周嵩的肩膀,周嵩枕著她的腦袋漸漸睡去。
假如此時周嵩忽然死掉,人們一定可以看到死者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周嵩手摟著月苓,睡得并不踏實,迷迷糊糊間,夢見月苓在白天那個教室里,坐在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的帆布鞋已經(jīng)被踢掉,小腳輕輕地勾起周嵩的下巴,腳趾在白襪中搓動著。
周嵩雙手托住,輕捏她的腳趾。白襪的柔軟,腳趾的細嫩,一切恰到好處。
他用大拇指抵著袁月苓的腳心,腳心的襪子上是沒有紋路的,雖然是棉質(zhì),卻還有一抹絲滑。周嵩輕撫她的腳背和腳趾,袁月苓卻開口道:
“誰允許你摸了!”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你不是想看嗎?給我脫襪子?!?br/> 周嵩伸過手去,又被輕輕踹了一腳:“我說用手了嗎?”
不用手用什么?周嵩迷惑地想。肩膀的酸麻無力越來越嚴重,緊接著袁月苓又彎下來,在周嵩的腰上掐了一把。
就這么硬是把周嵩給掐醒了。
周嵩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是:“你掐我干嘛?”
“誰讓你又做一些不知所謂的惡心怪夢?”袁月苓口齒不清地說。
“那怎么就是我的夢了,沒準是你的夢呢?”周嵩反駁道。
夢里是這個人,醒來還是這個人,這種感覺有些奇異,仿佛夢境和現(xiàn)實被聯(lián)結(jié)到了一起。
當兩個人連夢境都是共享的時候,此生怕是再難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周嵩想。
往好處想,至少結(jié)婚以后也不會“同床異夢”了。
袁月苓還沒有睡醒,沒心思和周嵩斗嘴,只是嘟噥了一句:“肩膀好麻,走開。”就趴在桌上又睡了。
嗯,你靠我,你還麻。沒毛病。
周嵩此時卻是睡意全無,連換了幾個姿勢都睡不著。網(wǎng)咖里的人已經(jīng)不多,但是周遭不間斷傳來的鍵盤敲擊聲讓他覺得很煩躁,簡直快要神經(jīng)衰弱。
嘴巴里有一股渾濁的氣息,讓他很想刷牙。時不時傳來的,對著耳麥的講話聲,讓他想沖出去打人。
小腹的疼痛更是讓他想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苓?!敝茚晕桶偷卮亮怂幌?。
“嗯……嗯……別吵。”
山里出來的苦孩子就是適應(yīng)性強,看著酣睡的月苓,周嵩想。
要換成唐小潔郁盼望她們……在這種地方肯定睡不著。
說起這郁盼望,她是不是還有一項任務(wù)給我來著?
周嵩端詳著袁月苓的臉,欣賞了十分鐘她的睡顏,確定她是睡死了,這才躡手躡腳地……蹲了下來。
那個腳鏈在哪只腳上來著……?忘了。
周嵩把手伸進月苓的左褲腿,把腳踝摸了個遍,入手只有柔軟。
那就是右腳了,可惜自己坐在袁月苓的左邊。
周嵩挪了挪屁股,把手往前探去,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鼻子也在物理上更接近了一些。
那股好聞的茉莉花香再次飄進周嵩的鼻孔。
可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刻鞛⒒端畣??
周嵩忽然產(chǎn)生了親一口的沖動。
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是胖哥那種變態(tài)……
周嵩的手觸到了月苓的右足,輕輕掀起闊腿褲的褲腿,手夠到襪邊,兩只手指捏住,就要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