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這段時間都在吃辟谷丹,雖然口舌之欲沒有太大欲望,但也被這酒菜吸引了,正要動筷子,樓梯間傳來小二的招呼聲音。
“仙長樓上請,這三樓有些擠了,要不您去四樓?”
店小二一邊引路一邊陪說著。
“那就不必了,我這人喜歡熱鬧,就三樓吧!”說話之人嗓音清脆。
正是靳東在城門外遇到之人,身穿青袍,,頭戴冠巾,唇紅齒白,手拿一把折扇,腰間一柄軟劍,端是一表人才。
幾道目光瞬間看了過去,其中三人桌有個絡(luò)腮胡子大漢不禁面漏邪念道。
“好個俊俏的小郎君啊,要不來爺這拼一桌如何,酒菜管飽,哈哈哈哈?!痹捯暨€未落。
“哼”的一聲,從俏郎君嘴里傳出,一道音波直射那絡(luò)腮胡子耳朵里,如同炸雷般。
“哎呦,我的耳朵??!”只見血水從那大漢耳朵里冒出來,滿地打滾,其余兩個同伴連忙跪地,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前輩,前輩請息怒,我那兄弟酒喝多了,口無遮攔,污了前輩您的耳朵,還請您恕罪。”
兩人邊說邊打著自己的嘴巴子。
三人哪里還不知道,眼前這位爺最少也是大武師修為的修士,三人也只是高級武師,差著一個大境界,修行界里哪里管對錯,斬殺也就斬殺了。
頓時整個三樓只剩下三人的求饒聲,眼前的一幕東南角的兩個大武師依然淡淡的吃著酒菜。
要怪也只能怪那絡(luò)腮胡子喝高了,胡言亂語,不知道別人修為就敢沖撞。
靳東也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嘴里品嘗,剩下些修士都默默的吃著酒菜。
大武師修為又豈是你一個高級武師能得罪的。
“滾”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三人如同獲得圣旨般連跑帶顛的出了樓梯。
靳東的神識掃去,在那個絡(luò)腮胡子下樓時一臉的陰毒之色盡收在了眼底,看來這個修士焉非良輩,只是那俏郎君并沒有查覺到。
店小二雖然沒什么修為,不過一看就是見多識廣之人,連忙笑眼說道:“小店服務(wù)不周到,仙長的酒菜就由本店付了,仙長息怒?!?br/>
”用不著,我自有靈石,把店里的招牌酒菜都端上來嘗嘗,就那桌吧!”
俏郎君指的正是臨街的那張桌子,靳東正在品嘗著魚肉也愣了下。
話音剛落,俏郎君已經(jīng)坐在了靳東的對面,剛才還是冷如冰霜的臉露出笑容:“我看你還挺順眼的,不介意拼個桌吧?”
俏郎君這一笑,靳東心里也是一突突。
“這是什么情況呢?自己頂多也就是在城門外有些不敬,剛才自己可是什么都沒做??!”
嘴上連忙說道:“前輩太客氣了,這桌子足夠大,兩人坐這里也不擠,要不我在換個位置,省得打擾前輩?”
靳東的高級武師修為俏郎君在城門外就看出了,不過靳東的容貌堂堂正正,樸素的長衫不沾一絲塵土。
一對眼睛給人一種坦誠舒服的感覺,當(dāng)然還另有原因,所以俏郎君看到門外靳東的白馬才上樓來。
店小二這時早就一溜煙催酒菜去了,這大神也不知道從哪里來了的,可不敢得罪了,旁邊的幾個修士也不禁有著絲絲笑意。
“難道這位是來砸場子的?”
“叫什么前輩,我叫鄧超,就稱呼我鄧師兄好了,對了師弟你貴姓?”
這位剛才還狂風(fēng)暴雨,現(xiàn)在是讓靳東如浴春光里,兩人都不認識就開始稱兄論弟了。
靳東雖然剛才說話低調(diào),但面上表情卻是平淡的很,絲毫沒有低級修士面對高級修士的覺悟。
雖然這俏郎君說話聲音好聽,面容姣好,感覺總有一種怪怪的,不過脖子上的喉結(jié)很是明顯,不像是女扮男裝。
“鄧師兄啊,我叫靳東?!苯鶘|依然平靜的答道。
“奧,靳東師弟??!好名字,看師弟這氣質(zhì),不知道師弟是出自哪個宗派還是名門?。课沂乔诘牡茏?,此次出來歷練,就沒有穿著本門的宗服?!编嚦χf道。
此時小二已經(jīng)把酒菜都端了上來,看著這和諧的場面不禁深深放下了心,還好那位沒得罪這位爺。
旁邊有些想看熱鬧的修士也有些失望,甚至有人心里暗暗道,難道那位俏郎君是個兔爺。
靳東雖然修為只是高級武師,但五官端正,體型不胖不瘦,不少修士都在瞎想。
就連靳東心里也有些打鼓,居然還聞到了一絲香粉氣。
乾元宗是個大宗門,三宗一教,劍宗和乾元宗關(guān)系一向不賴,倒是不好得罪了。
“我是個散修,聽說隨遠郡那有個煉器的宗門,想去看看能否碰碰運氣。”靳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