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來養(yǎng)生會所了?!碧蒲┑恼Z氣有些急促,能夠讓這位冰山老總花容失色,可想而知事情并不妙。
秦朗頓時就急了,匆匆將洞口掩蓋好,邊朝山下走,邊說道:“唐雪,你先不要和他沖突啊,我馬上趕回來!”
秦朗倒不是自己懼怕陳霸,而是擔(dān)心陳霸會拿養(yǎng)生會所的人下手,有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沒事,陳霸已經(jīng)走了……”
唐雪那邊傳來的話,讓秦朗一愣,但緊接著秦朗就臉色鐵青,聲音低沉地問道:“他為難你們了?”
以陳霸的尿性,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走人。他擔(dān)心“康樂”養(yǎng)生會所會受到波及。
“沒有員工受傷什么的,總之情況還好,你先過來這邊吧,先不要去惹陳霸?!碧蒲﹦竦溃娫捴懈嬖V秦朗自己這邊沒事。
可之前,唐雪的情緒明顯有些緊張,秦朗知道,養(yǎng)生會所的情況恐怕并不好。
一路跑著下了山,秦朗直接攔了一輛的士,飛快趕回了養(yǎng)生會所。
養(yǎng)生會所的門前,顧客進出的數(shù)量明顯減少了,顯得非常冷清,秦朗立即奔到了大廳,入眼的一幕,讓秦朗握緊了拳頭。
大廳招待客人小憩的沙發(fā)中,最昂貴的一張四米長白色真皮沙發(fā),支架全垮了,整座沙發(fā)塌下來,橫在了地上,而且沙發(fā)的中間,似乎是被人用莫大的力量擊打了一樣,露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裂縫順著窟窿蔓延,幾乎讓沙發(fā)從中間折斷成了兩半!
另外,沙發(fā)旁邊的墻壁上,赫然有著一個拳印,鋼筋混凝土澆灌的堅硬墻壁,從中凹陷進去了至少兩寸深,看著十分顯眼、刺目!
這分明是有人用力量威懾,在赤裸裸的羞辱“康樂”養(yǎng)生會所!
嘎嘣,嘎嘣!
秦朗拳頭緊握著,指節(jié)發(fā)白,青筋突起,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嘎嘣的脆響。
欺人太甚!
滿腔的怒火,讓秦朗的胸脯在急劇起伏!
“唐雪,這都是陳霸干的?”秦朗迎著唐雪問道,身上煞氣外露,模樣說不出的嚇人,與平常理智親和的樣子大相徑庭。
唐雪以及周圍的員工,都被秦朗的嚇人樣子,嚇了一大跳。
唐雪知道,這一次秦朗是真的生氣了。
秦朗心中裝著“康樂”養(yǎng)生會所,關(guān)心會所的安危,這讓唐雪十分感動,但此刻她更加害怕秦朗會失去理智,于是便拖著拉著秦朗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朗,你先喝口水?!碧蒲┨匾獾沽艘槐胱屒乩世潇o下來。
“我只是氣憤,不會沖動的。你先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鼻乩收f道。
“二十分鐘前,陳霸一個人找上門來,走進大廳就將沙發(fā)上的顧客趕走,然后一腳將沙發(fā)踩垮,嚇得大廳中的顧客都跑了,然后才哈哈大笑地找到我,讓我交出你。沒找到你后,陳霸又將矛頭對準了養(yǎng)生會所?!?br/>
“他打人了?”秦朗憤怒中有一絲緊張。畢竟事情因他而起,如果連累到別人,他會不安。
唐雪搖搖頭:“我警告他,說我會報警,他提出了條件,說今天不動手也行,要我當著員工的面,賠十萬塊給他當謝罪。沒辦法,我只好拿出了十萬塊?!?br/>
秦朗嘆了口氣,真是難為唐雪了。
同時,秦朗對陳霸,更加痛恨了!
陳霸逼著唐雪掏錢不說,還羞辱了唐雪!對一個女孩子,陳霸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唐雪,讓你受委屈了。”秦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由自主地柔了下來。
唐雪有些不適應(yīng),但還是展顏笑道:“沒事,畢竟你也是為了替公司要賬,找陳順還錢,才徹底得罪陳霸的,我和養(yǎng)生會所的員工,都站在你這邊?!?br/>
唐雪這話,卻讓秦朗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唐雪討回公道!
“對了秦朗,還有一件事,”唐雪浮現(xiàn)出為難的神情來,“拿走十萬塊后,陳霸臨走前警告我們,如果明天下午五點之前,你不出現(xiàn)在養(yǎng)生會所的話,那他會拆了養(yǎng)生會所,還會一天重傷一名員工,直到你出現(xiàn)為止。墻壁上的那個拳印,就是他走之前留下的?!?br/>
哼!
秦朗重重哼了一聲,雙目噴火!
陳霸竟然霸道到了這種地步,將養(yǎng)生會所的員工當牲畜、想下手就下手,豈有此理!
“秦朗,陳霸強行要走的錢,我們可以走法律途徑再要回來,你冷靜一點,可不要沖動做傻事啊。”唐雪見秦朗的神色不對,又趕緊勸道。
“唐雪,這個是沒法忍的,”秦朗說道,“就算警察將陳霸抓起來了,能判他無期徒刑?陳霸和我之間的仇,只能用武力來解決,只有我將他徹底打敗,他才會學(xué)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