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差一點脫口而出‘萬萬不可啊陛下’……
但是,沒有人可以這樣直接地懟李世民,所以所有人都噎住了,片刻后,還是長孫無忌打破沉默:“陛下,若是您親征,那朝中之事,該當(dāng)如何……”
“太子留守,監(jiān)國?!崩钍烂竦?。
“不知是……”長孫無忌遲疑地問。
到目前為止,所有人都知道李世民已經(jīng)定好了未來的儲君人選,只不過還沒有宣布。
“晉王。”李世民言簡意賅。
“這……”幾個重臣對視一圈,同時躬身下拜:“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免了,朕御駕親征,晉王就替朕留守東都,監(jiān)國事?!崩钍烂竦?。
“但陛下,晉王初登太子位,您就要離開,這……他根基不穩(wěn),若是被有心人暗中操縱……”長孫無忌擔(dān)憂地道。
“你們幾個重臣,留下來輔佐他,朕就不信,你們都在,還有人敢暗中動作?”李世民又道,一副已經(jīng)把一切都計劃好了的樣子。
“但陛下,您說過,要等到廢太子案審?fù)曛?,才立新太子,不然,廢太子之黨羽尚未全部拔除,您再離開,容易留下禍端啊……”房玄齡上前一步。
“加快收尾的速度,朕看,也已經(jīng)審查得差不多了。”李世民就是一副不會被說服的樣子,還信心滿滿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仿佛在說,還有誰想勸我?一起來???
于是長孫湛便上前一步:“陛下,臣請做陛下的先鋒軍?!?br/> 他這話一出,十幾位老臣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就連李世民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么?”
“陛下,現(xiàn)在是九月初,請問陛下打算何時出發(fā)?”長孫湛問。
“準(zhǔn)備起來至少要月余,十月從都城出發(fā),十二月,先頭部隊才能到遼東?!崩钍烂裾f。
高句麗就在朝韓的那塊地方,只能取道東北前往。
“陛下,那是一年中,高句麗最冷的時候,您真的要那個時候去打仗?”長孫湛又問。
“多穿點就罷了,若是連寒冷都無法忍受,要如何打勝仗?”李世民不屑道。
長孫湛無奈,此時是貞觀十七年,在歷史上的貞觀十九年,李世民還真的御駕親征高句麗,也是在冬天的時候。
最終,唐軍雖然勝了,但卻是慘勝,不僅損失慘重,戰(zhàn)死兩千人,但在回程的路上卻凍死了四萬人。
足以說明李世民真的是在以一個南方人的角度去衡量北方的冬天。
于是長孫湛又勸道:
“陛下,長安再冷,也沒有滴水成冰的時候,在高句麗,冬天別說滴水成冰,手足都會生出凍瘡,耳朵被凍掉也是常有的事,我們穿的棉衣,在長安能夠抵御冬天的嚴(yán)寒,但到了酷寒的高句麗,只要一陣大風(fēng),棉衣和中衣都如同無物,人會直接被吹得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