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順聞言有些怒意,沒想到這個不見經(jīng)傳的家伙居然會為難自己,緊了緊手中的腰刀冷聲說道:“將軍執(zhí)意如此,再三為難,看來不證明吾乃并州刺史,將軍是不肯放行了?”
“你待如何證明?”徐敬盯著高順問道!
“吾今日帶來部曲,皆為陷陣營兵馬,汝大可一試!”高順冷冷的盯著徐敬!
徐敬不由緊了緊手中的馬韁,坐騎向后退了幾步,高順眼中的殺氣讓他打了寒顫,作為久經(jīng)沙場的大將,豈能是徐敬這種吃干飯的家伙能面對的!
高順話一說完,陷陣營的兵馬在朱景等人的帶領(lǐng)下便開始列陣準備,留下幾十人將荀彧的家人圍在中間,頓時場中殺氣凜然,豫州軍士一陣騷動!
“休動刀槍,刺史大人到!”正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急切喊道,便見遠處有四五騎馬正奔馳而來!
高順輕輕揮了揮手,陷陣營便收斂了殺氣,徐敬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似有慶幸又有不甘,垂著頭不敢再看高順等人!
“高大人遠來,為何不至府上一敘?”只見一人正當先急匆匆的趕來,四十上下,身穿絳紫色便服,身形消瘦,留著三撇胡須,老遠便向高順打招呼。
“莫非是豫州孔大人?”高順猜出這人的身份,也抱拳于他打著招呼!孔伷與冀州韓馥等人一樣,是董卓為收買人心,大量任用名士,才被任命為豫州刺史。
“正是不才!”孔伷走至近前,下馬向高順行禮,有些氣喘吁吁,又向還在馬上發(fā)愣的徐敬喝道:“徐敬,我命你前來迎接高大人,為何私自帶兵出城?冒犯了高大人,你可知罪?”
徐敬神色窘迫,急忙下馬跪地向高順請罪!
高順擺手笑道:“孔大人休要責(zé)怪,徐將軍也是職責(zé)在身,吾并無怪罪之意,倒是冒昧前來豫州,多有打擾!”
孔伷陪著笑答道:“哪里哪里!高大人光臨敝土,不妨到府上一敘?”
高順也笑道:“本想前去,奈何州事繁多,不敢逗留太久,待他日定到大人府上拜訪!”
孔伷轉(zhuǎn)頭看了看高順身后的一幫文人,不由吃了一驚,作為豫州刺史,對于這些人他大多都是認識的,他多次證辟,這些人都自命清高,不肯出山,沒想到高順一下子就帶走這么多,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就像自己的寶貝眼睜睜的看著被人拿走一樣!
愣了一下只好嘆道:“潁川人才輩出,伷無福用之,如今卻被高大人帶走一大半,天公為何獨厚大人乎?”
高順聽著孔伷酸溜溜的語氣,心中一陣舒爽,孔伷守著這么大一個人才庫卻無人可用,就像是為他人做嫁衣一般無奈,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只好敷衍幾句便辭別孔伷,帶人揚長而去!
“大人,潁川名士皆被帶往并州,為何不讓屬下阻攔?”徐敬見高順等人去得遠了,才在一旁忿忿不平的說道!
“徐將軍啊,生逢亂世,當識時務(wù)!”孔伷呆呆的看著高順兵馬的背影說道:“高順此次所率乃其部下陷陣營,常年征討匈奴,從無敗績,不日前又大敗河?xùn)|白波賊,以八百人獨戰(zhàn)郭太精兵萬人猶自不敗,汝料這區(qū)區(qū)三千兵卒,焉能阻攔?”
徐敬聞言一陣冷汗冒出,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魯莽,他雖未上過戰(zhàn)場,但剛才陷陣營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就不是他這些普通兵卒能夠抵抗的,只好訥訥不言,跟在孔伷的身后帶兵回城!
一路再未遇到麻煩,到了河北也未見有冀州兵馬出現(xiàn),高順總算放了心,只要將這幾個人帶到并州,加上慕名而來的一些普通人員,并州人才緊缺的問題便解決了,至于錢糧,只能慢慢解決了!
“報!”快要到壺關(guān)之際突然前面哨馬前來報告:“前面有一股賊軍在攻打壺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