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朕總是拿你沒辦法。只不過你得答應我,日后多少添些葷菜,不然身子骨可是要熬不住的?!?br/> “好,臣妾都聽您的,只是咱們?nèi)羰窃俨怀裕埐丝删投紱隽恕!被屎筚N心的幫傅奕拉開凳子,服務周到極了。只是傅奕真的不喜歡她這樣。
“換一桌吧。”
傅奕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心里很壓抑,“阿清你去告訴御膳房,去換一份朕平日吃的東西來。以后皇后這里的菜式,都跟朕一樣?!?br/> “皇上……”
“就這么定了,皇后不必再說了?!?br/> 傅奕的神色很是嚴厲,他不是想威懾皇后,只是心疼她。
他是真的心疼,皇后打十三歲就跟著他,十幾年風風雨雨無怨無悔。他不可能像是對待其他后宮的女人一樣對待自己的發(fā)妻。
“連絳,再跟朕坐坐吧。朕還想多聽你說說你素日里做的事。”
看見皇后沉默了,傅奕連忙換上了一副溫情脈脈的神色,喚起了皇后的乳名。
“臣妾不曾做過別的了,”皇后莞爾一笑,“皇上方才都將臣妾的底子聽去了。臣妾現(xiàn)在可是干干凈凈,什么秘密都沒了的。”
“那是什么?”
傅奕好似有了什么新發(fā)現(xiàn),他走到那乳白色繡著鴛鴦戲水的屏風后面,指著那翡翠花瓶里的一“株”佛珠問道。
“哦,這個啊。”皇后笑了笑,也不避諱,“皇上許是忘了,最初我們相識的時候,你就送了臣妾這個的。只是您送的那個時間太久了已經(jīng)散了,所以臣妾就親手串了一株新的,不比您送的好看,卻也是心意。放在這邊瞧著,感覺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最初一般。”
皇后這么一說,傅奕馬上就想起來了。
他們十三歲那年,還都是孩子。那會傅奕還是皇子,皇后便被許配給了他。因為聽說自己的妻子名喚“連絳”,所以傅奕便別出心裁做了一株絳珠草送給她。
沒錯,因為找不到別的東西,所以傅奕就直接拿手頭上的佛珠穿的。本是無心之舉,卻被皇后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其實用佛珠最大的原因還是好粘。
現(xiàn)在傅奕甚至覺得,皇后喜歡禮佛會不會也是因為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他只能恨為什么跟皇后的初相逢不是在絳珠草茂盛的季節(jié),那樣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故了……
“皇后有心了,你若是喜歡,朕再做一株給你送來便是?!备缔扔行┻`心的笑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枝椏上有些枯黃的佛珠,忽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驚呼一聲,“這些佛珠,還是當年朕送你的那些。”
“是啊,上面還刻著我們的名字?!被屎罂粗欠鹬樯淆R刷刷的“奕、絳”二字,面上的神色愈發(fā)的溫柔,“皇上如此重視臣妾,臣妾怎敢弄丟它們呢?”
傅奕這就有些心虛了,因為佛珠上的字都不是他刻的,而是從外頭找的工匠刻的。
因為母后非說要這樣做才顯得有誠意,他拗不過,只能照做。
“十多年了,連絳……”
傅奕忽而轉過身,輕輕攬過離自己不遠的女孩,“苦了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