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儀面對她惡劣的態(tài)度,再好的脾氣也壓不住心里的火氣,她不是有求于人,她是要付錢的,生意往來,客套一些就算了,哪來的這么大的偏見。
“劉嬸,我是好聲好氣來跟趙大叔談一筆生意,不是想要貪著你家便宜的,你這樣態(tài)度對我,有些過分了吧?!?br/> 劉梅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張口就罵道:“忒,誰跟你做生意,你算個什么東西,站在這里跟你說話,我都嫌你臟了我家院門呢,不干不凈的東西?!?br/> “你太過分了?!奔居變x氣吼。
劉梅正卻似說不夠,“我過分?這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知道你還沒成親就給人生個野種,你娘帶著你千里迢迢回來,也是因為以前村子待不下去了吧。現(xiàn)在到我們這裝個什么好姑娘的,以前還不知道怎么勾搭人的呢,對了,你說你有銀子修屋頂,這銀子怎么來的?干不干凈喲。”
她語帶調(diào)侃,嗓門拉開,說的旁邊鄰居都開門探頭出來看熱鬧。
季幼儀氣紅著臉站在門口,一字一句說道:“我的錢都是我干干凈凈掙來的,安安也不是野種,她是我跟我夫君的孩子。我夫君跟爹爹出了意外后,我跟娘才回來的,我并沒有不清不楚。”
縱然腦海中已經(jīng)沒了那個男人的記憶,但面對這些人的惡口,她必須一口咬定這一點。
“喲喲喲,現(xiàn)在說那個野種是你的孩子了,以前你娘可說過,他是被抱來的?!眲⒚氛涑埃荒槻恍?。
“娘親那時候撒謊是為了我好,希望我以后還能再嫁個人家?!奔居變x辯解,沉聲說道:“我知道娘親說錯了話,不應(yīng)該,但是劉嬸,您身為長輩,也請口下留德?!?br/> “怎么著呀,你自己今兒個要是不來喊門,我還能罵到你跟那個野種啊,上趕著來討罵,還嫌我態(tài)度不好,趕緊的滾滾滾。”
季幼儀冷靜下來,哼笑道:“劉嬸,我目前跟著劉大夫?qū)W習醫(yī)術(shù),我勸您一句,好好養(yǎng)著身體,可別有個三病兩痛的找不到人救你?!?br/> “你,你個小賤人,還敢詛咒我?!眲⒚氛牭臍馊?,更是罵了起來。
季幼儀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就走,手里有銀子還怕找不到人修屋頂干活嘛。
她雖然表面上表現(xiàn)的滿不在乎,但心里還是有些委屈的。她不想帶著這種低沉的心情回去,讓安安擔心,所以故意放慢了腳步,慢慢走回去,沉靜下心情。
“幼儀妹子?!?br/> 趙壯回家之后,將讀書的事情告訴了王大娘,能有人教孩子,王大娘自然是樂意的,雖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讓趙壯提著些菜,找個借口來問問季幼儀教書的事情。
她一個老婦人這些事情不太懂,家里主事自然都讓兒子趙壯做主了。
趙壯拎著菜出門,沒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了?!懊米樱@是去哪里了?”
季幼儀回神擦了擦微濕的眼角,裝作無事的笑道:“剛從趙大叔家過來?!?br/> “你怎么了?你哭了?。俊?br/> “沒,沒事,就是雨大,沾到了。”
趙壯見她不愿意說,也不追問原因,“你去趙大叔家做什么?是家里需要修繕嗎?”
“是啊,屋頂漏雨,之前還沒注意,今兒個下大雨直接不行了,本打算找趙叔去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