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儀去藥鋪子買了一套銀針,她前世選修過中醫(yī)學(xué),跟在劉大夫身邊,這東西總能用的上。
采買好之后她正打算去驛站找回程的牛車,卻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她。
她將銀針藏好,走進街邊的成衣店,靠著店中的鏡子,看到身后跟蹤的人。
來人腿短個子不高,身形消瘦,賊眉鼠眼。他衣著華麗,頭戴金冠,腰間還掛著玉佩,看樣子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她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身邊沒人,心里有了主意。
出了門之后,她故意繞來繞去,僻靜的小胡同里走。
張秀才跟著季幼儀,拐過一個路口,人站在前面不遠(yuǎn)處不動了。
他看這四周很安靜,沒人來往,頓時膽子大了起來。
“喲,美女啊,特意引我過來,看來也是對我有意思啊?!?br/> 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步三顛的慢慢走近。
季幼儀面無表情,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跟著我?”
“我是誰?”張秀才本以為她是認(rèn)出了自己,所以才在這里等著,沒想到她壓根不認(rèn)識自己。
他甩著手中的扇子,一副自傲的模樣,“我是本城唯一的秀才,張子文。”
“你就是張秀才?”季幼儀著實沒想到出個門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情,冤家路窄。
她一改戒備冷漠的態(tài)度,帶著溫和的笑容款款走進。
“原來您就是張秀才啊,之前您派人去我家接親的,只不過那時候家里不方便。想來您是認(rèn)出我了?”
張秀才見她如此,心花怒放,笑的五官無縫鏈接,伸手就想調(diào)戲。
“你叫季幼儀是吧,你姥姥領(lǐng)著我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次,沒想到是這么個美人兒?!?br/> 季幼儀眼底閃過厲芒,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巧勁一折。
張秀才痛的下意識轉(zhuǎn)身,她抬腿就揣在他的腳窩,讓他重重跪在地上。
這變故就在一瞬間,驚得張秀才哇哇大叫:“你,你敢對我動手!”
季幼儀手上用勁,目光狠厲。
張秀才的事跡村里隨便一打聽就是一籮筐,欺男霸女,毀人清白,不少貧苦人家的女孩子死在他的手上,更有甚者,還有幼童。
這種人,死不足惜!
她手捏銀針,看準(zhǔn)位置就扎了下去,下手:快!狠!準(zhǔn)!
張秀才只感覺身體某個部位氣血一沖,身子一陣顫抖,整個人便如同被人抽了筋骨失去了力氣,變的麻痹,下體稀稀拉拉,屎尿失禁,還夾著血液。
季幼儀取出銀針,將人猛的一推。
張秀才癱軟在地抽搐,眼神無光,嘴角流著哈喇子,一副‘操勞’過度失了精氣的模樣。
她輕蔑的朝著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大步離開。
回村之后,她就帶著東西去了劉大夫的小院,看到劉大夫正在給安安把脈。
安安似乎有些抗拒,不太配合,見到她回來,立刻撒腿跑了出來,緊緊的抱著她的腿。
她敏感察覺安安的變化,緊繃的情緒見到她之后明顯放松下來。
“安安,我說了吧,我就出去買點東西,看,我還給你買了糕點,嘗嘗?!彼贸霭玫母恻c,安撫他。
“誒唷,誒唷,我的藥草耶!”
劉大夫蹲在藥田旁哀嚎,只是演技不夠精湛,臉上沒有絲毫的肉痛,小目光還偷偷的看她。
她搖頭苦笑,剛季安跑過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好像一不小心踩到種在藥田邊的小蔥上了。
她沒理會劉大夫的哀嚎,一手牽著安安,一手拎著東西進了屋。
“劉大夫,我給您帶了一壺酒?!?br/> 一聽到有酒,劉大夫眼神瞬間亮了,期待的接過酒,開壺淺嘗了一口,表情沒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