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賈政接到傳話,工部尚書梅紊化過生兒,要請他和他的家眷赴宴,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賈政本意是帶賈寶玉去,好讓他上進些,不料賈寶玉生了病,見他病的厲害,賈環(huán)身份又不夠,兒子帶不了,賈政無奈之下,只得帶發(fā)妻王夫人前去赴宴。
“賈存周?你請他做甚?”梅紊化一臉不悅,賈政和他“不是一路人”,對方是勛貴子弟,最近他的侄兒還封了國公,就更不是一路人了。
管家面色惶恐,道:“原是想著老爺大宴工部同僚,就連七品官都有席位,不好落了賈存周,惹人說嘴?!毙牡装迪玻@一千兩銀子拿的,可太輕松了些。
“如此……倒也有理,罷了,你去吧,左右一個五品,也不敢跟我找不自在?!泵肺苫瘬]了揮手,示意管家下去。
等賓客們來了,梅紊化一人跟他們客氣了一兩句,這其中就包括賈政,賈政哪里經(jīng)過這等待遇,三言兩語就被說迷糊了,又兼今日酒水較多,賈政一時間喝的多了些,管家無法,只得讓人找了王夫人出來,和賈政一起回榮國府。
一路上,賈政好不容易喝多一回,滿身酒氣,嘴里還念叨些胡話,無非是賈寶玉的教育云云。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馬蹄疾聲,若是軍旅老卒在此,定然能認出來這是騎兵沖鋒的聲音。
巨響一聲,賈政乘坐的文官馬車哪里是這等軍馬的對手,整個被撞翻過去,甚至外殼都已經(jīng)被撞的剝落。
馬上的騎士冷漠的看了馬車一眼,內(nèi)罡震蕩,一把火被扔到馬車上,一切歸于寂靜。
只是,地上多了一件不起眼的玉佩,上面依稀刻著一行字“大一統(tǒng)三十五年,贈白野君?!?br/> 賈母見賈政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只當是梅紊化留客,笑著對身邊的薛姨媽說笑,無非賈政估計快要升官了云云。
只是到了入夜,賈政還沒回來,賈母登時驚慌起來,賈政可是“媽媽的好寶寶”,出了事可不是賈赦出事能對比的。
不等第二天,賈母登時派人去尋賈赦、賈珍、賈琮、賈蓉等兩府在外男丁,賈赦、賈珍、賈蓉很快就到了,只賈琮所在的北城離這里有些遠,不能馬上就到。
等去請賈琮的人和賈琮一并回來,已經(jīng)了解事情始末的賈赦就說道:“你二叔現(xiàn)在還沒回來,老太太有些擔心,不如你去五城兵馬司找了裘良,讓他手下兵丁找一找?”
賈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面子裘良自然是要給我的,只天太晚了,不好擾了民生?!毖酝庵?,就是拒絕。
賈母開口道:“無妨,找到你二叔后多補些銀子便是了,也別從公賬上出,從我這里出就可以了?!?br/> 賈琮剛要說什么,就聽外面哭聲傳來,賈母臉色頓時煞白,賴大和他婆娘各自抱著一具燒焦了的尸體跑進二門內(nèi),賈母見了,登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