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扶著黛玉端著藥回了屋,臨走時看了賈琮一眼,讓賈琮有些莫名其妙的,等黛玉出去,賈琮渾身劍意再度散發(fā),愁眉苦臉道:“真真是麻死我了,以后再做這等事,我必然先把自己打暈了?!?br/> 說著,端著自己的藥先喝干了,剛打算修煉,就聽外面又是敲門聲,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子,就見紫鵑一臉正色的進(jìn)來,賈琮看了看四周,沒有黛玉,頓時出了一口氣,道:“來做什么?可是那樣藥沒了?我這邊倒是都備著些……”
話沒說完,紫鵑就一身正氣的開口,而這開口的內(nèi)容,險些把賈琮嚇個半死。
“三爺,你要對我們姑娘負(fù)責(zé)?!?br/> “?。磕阏f啥呢?”賈琮登時一臉懵逼,劍意什么的頓時中斷,見賈琮身邊沒了那股冷氣,紫鵑的膽子更大了,又繼續(xù)說道:
“三爺說甚么笑起來比哭更好看,又擦了我們姑娘的淚,不就是這個意思?怎地現(xiàn)在又不認(rèn)了?”
賈琮頂著一臉問號,險些沒把自己弄暈過去,理了理思緒,也同樣正色道: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那句話本就是玩笑之言……”
“三爺,你是堂堂的一等國公,宮里太上皇和皇帝面前都有體面的人,想來是見過大世面的。
那請問三爺,你可曾聽說過哪家的表哥對表妹說這等話還動人臉的?莫要說是表兄妹,便是親兄妹,這般大了也該避諱罷?更何況三爺身上有爵位……”
“三爺既然說出口了做出來了,怎地沒半點(diǎn)擔(dān)當(dāng)可言?”
賈琮理了半天,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天可憐見,他只是覺得那句話挺有意思,就順嘴一說,哪有什么趙賢的事,至于擦淚就更別說了,壓根就是沖動,本身也算不得什么逾越,只是現(xiàn)在被人抓了“現(xiàn)行”,以他的“面對女孩子自動情商為0”的效果,反倒完全辯駁不出來了。
見他這副模樣,紫鵑又說道:
“三爺是明白人,想來懂我的意思,無論如何,也都沒有表兄妹之間這般親近的……”
“停,打住,你說吧,你要我干嘛,我現(xiàn)在也一頭霧水,我剛才若有半點(diǎn)褻瀆之意,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偏你上來咄咄逼人,我能怎地?你說罷?!辟Z琮滿臉無奈。
“我當(dāng)著你的面我也不說瞎話,剛才純粹就是突然一時興起,說自己的事把我自己倒是說進(jìn)去了,然后糊里糊涂的就想到趙大人對我說的那話,又糊里糊涂的說出來了,倒是和林妹妹沒什么相干。”
見紫鵑還想說話,賈琮只感覺頭痛欲裂,未來得及制止,就聽紫鵑說道:“三爺不跟我打誑語,我也便不瞞著三爺,林老爺約莫著怕是……我們姑娘以后沒個靠得住的怎么行……”
“打住,林姑丈定然沒事,我聽別人說了病情,剛好這段日子每天泡在藥里頭,不是大夫也是大夫了,應(yīng)該是經(jīng)脈堵塞,我用武把經(jīng)脈給沖開就可以了……”
“父母護(hù)不得人一輩子,我們姑娘身子又弱,三爺既然說了做了,怎地就又不認(rèn)了?”
見紫鵑還是拿他的言行說事,賈琮沉默了片刻,無奈道:“罷罷罷,真是怕了你了,你快去問問林妹妹到底如何想的吧,別到時候我這頭被你撬開了,她那頭又不讓。”
紫鵑見狀,欣喜道:“三爺只要認(rèn),那便好說,我們姑娘那頭自有我去說?!闭f著,帶著滿面歡喜離去。
賈琮沉默了很久,良久,熄了爐火,也不脫了外套,也沒去找床,就倚著墻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