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寶釵面色木然,賈琮眉頭微皺,由衷不喜這種情況,有事便說,這般作態(tài)在賈琮看來,就是不高興自己和黛玉的互動,心底盤算著什么時候弄死或者弄?dú)堁?,一時間也不再說話。
但黛玉在身旁,賈琮不可能散出半點(diǎn)寒氣,生怕驚到黛玉,就聽探春笑道:“三哥哥這些年好久沒寫過字了,好容易來和姊妹們說笑一回,就是不知有沒有福氣見到了。”
賈琮推辭道:“要寫字怎地也得有些什么詩詞歌賦罷,我又不會,拾前人牙慧的人多了去了,不缺我一個?!?br/> “三哥哥先前不是有一句詩詞嗎,便寫那個罷?!笔废嬖蒲劬σ涣?,笑道。
“那個不好,再說,我不想提那句了?!辟Z琮面色一僵,這才想起自己沒跟她們說過,也確實(shí)是沒有機(jī)會,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太敏感了些,但身上冷意不免再度散發(fā),那事早已成了他的心魔。
見賈琮隱隱有些失控,黛玉忙握住賈琮的手,轉(zhuǎn)過頭對史湘云嗔道:“云丫頭也是,偏說這些不通的?!眳s不說原因,史湘云想知道,卻不好再問。
賈琮溫和的笑了笑,道:“原也無妨,左右都過去了,你若想知道,隨便尋個北城百姓問問大約都是知道的?!?br/> “罷了,左右今日有興致,我自己說說?!辟Z琮面上恰到好處的浮現(xiàn)幾分迷茫,黛玉雖知道這是在演,可心底也有些心疼賈琮當(dāng)日場景,任誰被結(jié)義兄弟背叛,心底怕是都不會好受。
等說完之后,賈琮面色難受,黛玉忙嗔了他一眼,輕聲道:“先你跟我說的時候,這事險些沒把我的魂嚇過去,你還說以后盡量別提,怎地今天你自己又提了?!?br/> 這語氣,把探春驚的渾身不適,笑道:“我算看出來了,這壓根沒有別人的事,就是你們兩個在展現(xiàn)互相有多恩愛?!?br/> 黛玉聽了這話,從臉紅到耳朵根,輕啐了一口,道:“三丫頭你若羨慕,你也找個三妹夫給我看看,也好教我們看看你們多恩愛?!?br/> 探春臉登時成了柿子,她哪里受過這個級別的調(diào)笑?一時間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囫圇,黛玉連忙補(bǔ)刀道:“三丫頭這副模樣,可是早就有了人選?說出來,我讓你三哥哥給你做主?!?br/> “正是,長兄如父,親哥不行看堂兄,雖說我比璉二哥小,可我身上一等國公,怎地也比他個四品有些說服力,若果真有了就說,我?guī)ф?zhèn)北家將上門給你提親,若那家不答應(yīng),我就把那男的搶出來。”賈琮也笑著附和,黛玉難得這般高興一次,他也樂得做個應(yīng)聲蟲。
探春見賈琮黛玉一唱一和,氣笑道:“我上哪里找人選去,在這府里總共也沒見過幾個男丁,除了自家兄妹就是叔伯父親……”
見探春果真惱了,黛玉忙揭過不提,探春又道:“三哥哥,可否再留件墨寶?這幾日品讀歷朝歷代大家書法,還是以三哥哥所書為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