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告知韓相,鎮(zhèn)北公賈琮來訪?!辟Z琮含笑對文國公府門口的門子說道。
門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來人確實顯得年輕,又見他背上榮國巨劍,忙進(jìn)去通報。
不多時,韓瀟就走了出來,今日他穿的倒是隨意,隨便披了一件布衣就出來,看著也是個性情中人。
“韓相新年好?!?br/> “鎮(zhèn)北公新年好?!?br/> “鎮(zhèn)北公怎地今日有空來我這了?”韓瀟笑著說道。
“此番前來,有一事勞煩韓相?!辟Z琮正兒八經(jīng)的行禮后,抬起頭看向韓瀟。
他今日罕見的穿著正裝,就差把那套放在庫房里吃灰的金盔金甲拿來了。
見他行為正式,韓瀟也收起了笑,正色道:“但說無妨?!憋@然,他以為賈琮有什么親戚之類的要安插到什么地方,心底對賈琮估計點了一萬個踩。
“聽聞韓相曾為祖父做過媒?”賈琮問道。
“確有此事。”韓瀟眨眨眼,有些搞不懂賈琮今日前來為何,今天才剛春節(jié)就上門拜訪……
還沒等韓瀟反應(yīng)過來,賈琮就笑著問道:“那不知韓相可愿賞我一個面子,再做一回媒人?”
韓瀟剛要點頭,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古怪道:“你才十六罷……”
“世間早婚者多了去了,不缺我一個。”賈琮哈哈大笑,眉眼間滿是得意之色。
“行,我說陛下在說話時怎么提起你就滿臉古怪,原來是因為這事?!表n瀟也笑了,但是卻是恍然大悟的笑。
“陛下說我啥了?”賈琮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這回輪到他面色古怪了。
“陛下沒直接說你,我和陛下說起南方之事,陛下就有意無意的提起南方是個好地方,多出情種,后來我提起你來,陛下就說也不知道你去一趟有沒有染上南方人的習(xí)性……”
“原本我還以為是會水,畢竟北海多是雪原,你在雪里撲騰兩下也還行?!?br/> “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去一趟,竟然還豐收了!得了銀子還得人,不愧是我大楚國的鎮(zhèn)北公!”
韓瀟的調(diào)笑賈琮就當(dāng)沒聽著,賈琮笑道:“如此,那就等上元過后第二天,我在北城恭候韓相大駕了!”
“好,我先記下日期,也好熟悉一下章程,畢竟,當(dāng)年的事都過去多少年了,誰還記得清?!?br/> “理當(dāng)如此?!?br/> 賈琮見韓瀟應(yīng)允,忙喚過韓五留下禮物,韓瀟見了,笑道:“怎地,你這意思我要不同意,你還不給了?”
“韓相以為如何,就是如何罷,只是這話,我可沒說過?!?br/> “嘖,倒是真有些代善的樣子,當(dāng)年他跟我說話也是一樣。”
“對了,我忘了問了,那女子是哪家的?!?br/> “前任揚州鹽院獨女。”
“賈琮,先前她在榮國府的時候,我聽過番子回報,她好像比你還小罷?!?br/> “怎地,我樂意當(dāng)和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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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城的路上,韓五埋著頭一言不發(fā),賈琮奇道:“你是不是撞客了?怎地這般話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