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這些不見得人都去哪了呢?
燕小芙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坐在不怎么干凈的被子上,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昏黃的墻壁,突然對著屏幕奇怪的笑了一下,用一種蠻瘆人的聲音說到:“你們猜那些丟了的人都去哪了呢?”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一陣惡寒。
“臥槽主播你好好說話,今晚我還要一個人值夜班呢?!?br/> “主播,你不會是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br/> “強烈要求把主播打一頓,打完她就正常了?!?br/> 燕小芙看著彈幕,跟個老巫婆一樣“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我拓麻終于算是贏了你們一回了。
桌子上放著個昏黃的煤油燈,墻角處有著根本掃不完的灰塵。她摸了摸被子的厚度,心想今天的棉被還可以,看來這真的是客棧里最好的房間了,晚上應(yīng)該不會太冷。
她又嫌棄的把那床臟臟的被子鋪好,然后在上面放上硬的不行的木枕頭,轉(zhuǎn)過身來對觀眾們說道:“你們快點猜啊,猜對了說不定主播還會有什么獎勵呢?!?br/>
直播間里的劇情黨和考據(jù)黨們此時在彈幕里都紛紛做出了判斷:
“呃,我估計都在廚房里掛著呢吧?!?br/> “廚房+1”
“這也不一定,說不準(zhǔn)賣到哪個牛郎店了呢2333333”
“我敢打包票那個牛郎店生意一定不好2333333那幫丟了的人都長得太丑了。”
燕小芙看著這幫人肆意的開著腦洞,輕輕地摸著下巴,對觀眾們說到:“你們說,我今天晚上偷偷去廚房看一眼怎么樣?”
“行啊,順便偷兩塊肉出來,嘗完味道再給我們分享一下?!?br/> “我建議把肉按照牛排的辦法做,總做包子不是太單調(diào)了嗎?!?br/> “本人專業(yè)廚師,可以為主播做現(xiàn)場的指導(dǎo)?!?br/>
燕小芙這邊正跟觀眾們嘻嘻哈哈的鬧著呢,剛剛那個攻氣十足的化妝師此時默默地在彈幕里發(fā)到:“今晚主播哪都不許走,我tm要是教不會你畫眼線我就從這十八樓上跳下去?!?br/> 大家都被化妝師先生的悲壯和決絕給鎮(zhèn)住了,彈幕停滯了一秒,觀眾們都決定不再提夜探廚房的事情了,開始紛紛在彈幕里刷到:“化妝師大人說得對”,“化妝師大人說得好”,“胭脂你今晚就乖乖的學(xué)畫眼線吧”。
燕小芙還沒到嘚瑟幾分鐘呢,就又被人打回了原型,她乖乖的從包袱里翻出了之前買來的胭脂水粉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對著銅鏡子坐下,左看右看,最后拿起筆來狠狠地在臉上一劃——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慘不忍睹的別開了眼睛。
燕小芙呵呵的笑了起來,對著直播間里的人們說:“失誤失誤。”然后唰唰兩下就把印子給擦掉,竭力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西北的風(fēng)沙很大,大廳里的人們此時都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的喝著滾燙的酒。一邊聊著天,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把目光投在二樓的樓梯盡頭處。
這幅平靜的樣子,如果在別的地方倒是還算正常,但是在這個靠近大漠的地方,倒算是一幅不正常的景象了。
你要知道在往常的這個時候,大廳里早就是一片熱火朝天了,有賭~博耍錢的人,還有拼酒劃拳的人,四處都坐著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漢子們,角落里還有那精力旺盛,跟著大漠里那些皮膚黝黑的妓~女調(diào)情的男人。但是在今晚,這里什么都沒有,大廳里只能聽見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許多人都下意識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就好像有種神秘的力量把這里隱隱的壓制住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無非就是那個此時正在二樓的人。
張石芹,目前江湖上橫空出世的一個大魔頭,走紅速度堪比當(dāng)年的楚留香。
有人猜測她是當(dāng)年張家鎮(zhèn)里那個幽魂不散的女鬼,憎恨著全世界的男子,化作厲鬼來人世間報仇了。
也有人猜測這個張石芹其實當(dāng)年根本就沒有死。然而妙齡少女嫁給死人畢竟是怨恨的,所以她化身為魔王,專門吸取年輕男子的鮮血來熄滅內(nèi)心的憤怒。
前者比較受街頭大媽們的歡迎,后者比較受自認(rèn)為思想超前的江湖人士歡迎。但不管是那種設(shè)定,都是有一個超級神經(jīng)病即將橫空出世的節(jié)奏。
有個大漢喝酒喝了一半,對于這個過于壓抑的氣氛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他突然間拍了下桌子,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到:“娘的,不就是個寡婦嗎,一個女人就能把一群漢子嚇成這個樣兒,你們這群慫貨?!?br/>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見眾人都在看他,就大聲喊到:“我他娘的還就不信了,她是有三條胳膊還是有四只眼睛?!闭f完他拿起了自己的長刀,沒幾步就跑到了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