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就在孜云的眼前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那是知秋的血!
剛開始是噴涌的,不間斷的滴落,后面就開始慢下來。
嗒…
嗒…
嗒…
一滴一滴,明亮的鮮血,閃著青春氣息的鮮血,就這樣滴落在車廂底板上,聚集在斷手指周圍,很快就是一大攤血,然后慢慢漫成一條溪流,匯在知秋的鞋框,又流到孜云腳下,在探照燈的光影里,竟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知秋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他竟然沒有發(fā)出一聲喊叫,也沒發(fā)出一聲呻吟,就像剛剛剪掉的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樣,他只是用眼睛極力的制止著孜云,不讓孜云說出“飛鳥塔”,這么堅決!
就像在暴風雨中蹬著三輪車在洪澇里穿行那么堅決,就像在飛鳥塔邊一步一步繞塔行進那么執(zhí)著!
他的臉越來越蒼白,讓孜云越來越不忍。
“求求你們給他包扎一下吧,他還是個病人,求求你們了!”孜云終于忍不住哀求著。
“不急,還有15秒?!蹦凶涌戳丝词謾C上的秒表,平淡不驚的說,貌似這樣的場景經(jīng)常發(fā)生一樣,他溪毫不在意又毫無新意。
“…5、4、3、2、1,好了,下一個問題,”男子站起來,“一分鐘時間里,你能想到什么?”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然后告訴我!”男子狠狠地說。
知秋的手被綁在座椅扶手上,他動彈不了,卻也并沒有掙扎,他默默地閉著眼睛,忍受著手上的痛楚,旁邊的孜云嘴角的血絲依然還沒有干,卻已是滿臉的淚。
“你們是界蓬人吧!”突然,知秋說話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很突然。
“你怎么知道!”男子很詫異。
“呵呵,我怎么知道,這個問題比剛才無聊的問題好多了!你們應該是不看我們的電視劇吧,打開電視看一下,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你們這樣的手法,比電視劇表現(xiàn)得要拙劣得多!”
“你猜的不錯!”小妮回答的也很干脆,“要不是在這里,我們早就對你女朋友動手了,小子,你還是趕緊把我們需要的東西交出來吧!”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愛好者,我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是把我的手指全剁了,我們也交不出來什么,你們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找真正有用的線索!”知秋聲音很小,但是很清晰的一字一句地說,說得很認真,也很有耐心。孜云滿臉淚花的看著他,根本想象不到,這個瘦弱的男孩,骨頭竟然這樣硬!
“一分鐘時間到了,小妮你別跟他磨嘰了!”男人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像是一個勾魂的閻羅,讓孜云不由得一陣發(fā)冷。
“現(xiàn)在該告訴我答案了吧!”男子的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那把剛剛剪掉剪掉知秋手指的剪刀,“一分鐘時間里,你能想到什么呢?”
“你真的想知道!”這一次,知秋卻沒有沉默,他卻反問起男子來。
“說吧,說對了,你的手指頭就留下了!”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期待的對知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