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真相
“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
主持人驚詫莫名。
他之所以驚詫,是因為信息的殘缺根本無法構(gòu)建完整的推理。而姜潛卻表示他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
摘下靜音耳麥的三位美女嫌疑人,也都不可思議地盯著姜潛。
臺下觀眾更是熱血沸騰,扯著嗓子要求揭曉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主持人大搖其頭,口中念叨著,“壞掉的走廊監(jiān)控,失竊的備用鑰匙,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不在場證明,恕我直言,她們每個人都具備作案條件……你是怎么確定兇手的?”
“是她們告訴我的。”姜潛笑了,望向三女。
三人交換眼色,李恬兒率先按捺不住好奇:“我們告訴你什么了?”
“伱們首先告訴我,柳宵不可能是兇手。”
姜潛話音剛落,三女臉上頓時各自精彩。
尤其是柳宵本人,此時更流露出似笑非笑的曖昧表情:“為什么不是我?”
“很簡單,排除法?!?br/>
姜潛繼續(xù)說下去:“我們得先從行兇過程入手??取鳛楸景傅摹勒摺覍涎矍暗摹_門聲’極為敏感。這讓我想當(dāng)然地以為兇手是從室外破門而入,實施了殺人。但其實不然?!?br/>
“在和李恬兒、虞煊的交流過程中,一些細(xì)節(jié),讓我聯(lián)想到:兇手也許一開始就是躲在8001房間內(nèi),而且極大可能是躲在洗手間內(nèi)。所以我聽到的‘開門聲’,不是來自入室門,而是兇手從洗手間出來時弄出的響動?!?br/>
“當(dāng)晚進(jìn)入到8001,我記得當(dāng)時洗手間的門是緊閉的,而虞煊發(fā)現(xiàn)我的尸體時,洗手間的門又是敞開著的。這期間,誰來過這個房間?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將洗手間門打開了呢?答案就很明顯,只能是兇手?!?br/>
“這樣看來,當(dāng)我從柳宵房間出來時,兇手就已經(jīng)在8001。由此推斷,柳宵不可能是兇手?!?br/>
虞煊提出異議:“如果是柳宵故意要造成誤導(dǎo)呢?”
“你是說,她在我暈倒后進(jìn)門行兇?而在行兇過程中,看到緊閉的洗手間房門,靈機(jī)一動,故意拉開洗手間的門,造成兇手藏匿于屋中的假象?嗯,雖然很牽強,但不能否認(rèn)存在這種可能?!?br/>
姜潛耐心地分析:“可是即便如此,柳宵依然是被排除的。這是李恬兒告訴我的?!?br/>
“怎么是我?”李恬兒天真地看著姜潛。
姜潛則一臉老謀深算:“因為你跟我說,聽到爭吵聲后,特別留心觀察了兩邊的動靜。但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并未聽到任何可疑的響動,直到虞煊發(fā)現(xiàn)尸體。”
“這不就是在告訴我,柳宵摔門后,一直待在她自己的房間內(nèi),并沒離開過么?”
“基于你們?nèi)酥兄挥袃词挚梢哉f謊的規(guī)則,假如柳宵是兇手,李恬兒的話必然為真,而李恬兒的證言又間接證明了柳宵不是兇手,此邏輯為悖論;假如李恬兒是兇手,那么柳宵的話就必然為真?!?br/>
“綜上所述,柳宵必不是兇手。”
信息殘缺,那就利用副本規(guī)則,構(gòu)建自己的信息篩查機(jī)制,“抄近道”直抵真相即可。
說到最后,姜潛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這邏輯比高中數(shù)學(xué)簡單多了?!?br/>
全場默默無語。
姜潛確實不是在進(jìn)行常規(guī)意義上的搜證辦案,而是像做數(shù)學(xué)題一樣,利用給定規(guī)則,整合已知,推未知。
虞煊笑著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覺得,兇手出在我和李恬兒中間?”
“不是我覺得,是我確定?!?br/>
“那么結(jié)論呢?”虞煊托著下巴,白皙的手臂撐在桌上,笑盈盈地看著姜潛,“兇手是我,還是李恬兒?”
“呵呵,在我看來,你們兩個人都有充分的作案條件,實在很難分辨。但最終讓我做決定的,卻另有緣由?!?br/>
話說到這兒,虞煊、李恬兒、柳宵都支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姜潛的一錘定音。
“還記得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疑問嗎?”姜潛笑道。
他在與李恬兒、柳宵、虞煊三人單獨問話時,結(jié)尾都問了同樣一個問題:不考慮依據(jù),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害我?
而面對這個問題,三個人的回答可謂“各有千秋”!
讓姜潛見識到塑料姐妹有多脆的同時,還帶來了“意外的驚喜”。
“所以,到底是誰,你說呀?”
李恬兒興奮得臉蛋兒漲紅,嘴角的笑容夸張地向耳后咧開。
“別賣官司了,快說吧~小帥哥!”
柳宵也按捺不住緊身衣的束縛,一副隨時解開束縛、回歸天性的態(tài)勢。
只有虞煊依然保持優(yōu)雅,與弟弟深情相望。
“還記得嗎?姐姐……”姜潛學(xué)著剛才虞煊說話的樣子,重復(fù)道,“她對你愛而不得,一定會想要毀滅你?!?br/>
全場的目光集中在姐弟倆身上。
“怎么,這話有什么問題?”虞煊不動聲色。
“話沒什么問題,柳宵個性極端,的確像是那種因愛生恨,極具破壞性的女人?!苯獫摰ǖ亟庾x道。
“但出問題的是邏輯啊,姐姐,你怎么知道柳宵對我‘愛而不得’呢?”
聽到此處,虞煊上揚的嘴角微微一僵。
“柳宵和我是在姐姐走后才認(rèn)識的,我在柳宵房間里拒絕了她,被攆出房間這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在附近?”
接連的問題拋出,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