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客棧樓下還沒什么人,靠窗位置坐著的一個錦衣黑袍老者看到凌冬跟著小二從樓上下來,徑直往這邊走來,頓時目光一亮的忙起身迎了上來。
“老夫陳府管事劉安,見過凌公子,”對凌冬抱拳施禮,客氣自我介紹的連道:“聽聞凌公子去過玉香樓,還治好了樓里幾位姑娘的病。正巧,我家老太爺也是一樣的病癥,還望凌公子能夠前往診看一番。”
說著老者劉安對身后的一個隨從示意了下,那隨從頓時心領(lǐng)神會的連捧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的扁平木盒走上前來,將之打開,只見里面赫然是平躺著一條條小黃魚,足有十根之多。
“紫檀木?”然而,凌冬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那木盒之上,從木盒的紋路上大概猜出了其材質(zhì),隨即嘴角輕翹的淡然隨意說道:“陳家不愧是海州的豪門??!劉管事,請前面帶路吧!”
見凌冬看到盒中的十根金條都神色不變,反倒是關(guān)注起了木盒的材質(zhì)來,略微一愣的劉安,見凌冬說完已轉(zhuǎn)身向外走去了,不由忙應(yīng)聲跟上去,隨凌冬一起走出了客棧,而后指了指一旁街邊停著的一輛馬車,當(dāng)先上前伸手示意道:“凌公子,請上車!”
上了車,對于隨后上車的劉安遞過來的那裝有十根金條的紫檀木木盒,凌冬卻是輕輕一擺手道:“不急,等我將你家老太爺治好了之后再談這個也不遲。”
“也好,”點頭一笑的劉安,將木盒放在一旁,隨著馬車跑動,試探般笑問道:“凌公子年紀(jì)輕輕,想不到竟然是有真本事的高人,不知凌公子師從道家還是佛門,是哪一脈的高人???莫非是茅山弟子?”
“我既不是道家的,也不是佛門的,更不是哪一脈的高人,”輕搖頭說著的凌冬,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謔的弧度:“事實上,我只是一個邪派的鬼修之士罷了?!?br/> 邪派鬼修?聞言略微驚愕的劉安,隨即尷尬一笑的連道:“凌公子,您可真會說笑?!?br/> 說笑?凌冬只是高深莫測般的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這年頭,說真話反而沒有人相信,或許世上的很多事本來就太虛假,人往往也太虛偽了。
一路無話,看著面帶淡笑隨意看著馬車外的凌冬,感覺有些看不透他的劉安,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多時,馬車停下,陳府到了。果然,是一座很大的府邸,看起來就是高門大戶,大門就修得很氣派。
可是,這樣一座府邸之前的街道上,行人都是繞著過的,仿佛這陳府和玉香樓一樣,陳府的大門也是一座更大的鬼門關(guān)。
“凌公子,請!”見凌冬下了馬車后就瞇眼看著眼前這座府邸的劉安,在一旁客氣連招呼道。
輕點頭的凌冬,便是和劉安一起進(jìn)入了陳府。雖是大白天的,可進(jìn)入了陳府,或許是因為府內(nèi)種了太多樹木花草的緣故,已是初夏時節(jié),可空氣中卻是透著絲絲的涼意。
其實在進(jìn)來之前,凌冬已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整個陳府充斥的一股陰煞之氣,雖然不算太過濃郁,但卻比玉香樓內(nèi)的陰煞之氣重得多了,或許是陳府地處僻靜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而且這股煞氣之中,還隱隱帶著一絲怨氣和戾氣,畢竟陳家父子都是死于非命的..
“劉管事,府上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們就沒有想過請人來看看?”凌冬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