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長安城的百姓,只是普通一場雨。對于那涇河老龍,只是丟了一次面子。
可對于袁守誠,跟被澆了桶金汁差不多。
惱火的不要不要,偏偏還沒法抱怨。因為這桶金汁,是他主動需求而來。
另外這事不光是感覺,更是影響了后續(xù)計劃。
失去這個機(jī)會,那老龍再傻也不會上兩回當(dāng)。就算下河把涇河龍王掐死,也是于事無補(bǔ)。
涇河龍王單純的死亡沒有任何意義,關(guān)鍵在于死亡的方式,這種方式又會引出怎樣的變化。
而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想了。
涇河龍王這條線,已不可能再啟用。
“這老泥鰍,學(xué)聰明了不成……但是,又怎么會……”
袁守誠站在屋檐之下,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
計劃失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不知道為什么失敗。
如果涇河龍王那么理智,就不會和他一個“凡人”打賭。必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促使涇河龍王作出了改變。
“難道真是什么人有意為之?”
袁守誠腦海之中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條怪蟒。
搖頭擺尾,辣眼無比。
“魂淡……”
袁守誠恨恨的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哪個。
怪蟒,老龍,或是他自己。
袁守誠贏了賭約,反倒心塞難受。而另一位輸了的,感覺則是相反。
……
“大王啊,您這是怎么了?”
“父親,父親,您不要緊吧?快和孩兒說說話……”
“大王,您看這是幾……”
涇河水府,老蛟龍顯出龍身趴臥河床,雙目微閉后腦起包。龍子龍孫哭天搶地,蝦兵蟹將亂成一團(tuán)。
明明是行云布雨去了,可一轉(zhuǎn)眼從天上掉了下來。氣若游絲龍事不省,一眾水族是魂飛魄散。
“吵什么?!我還沒死呢!”
老蛟龍仰起頭,憤怒的吼了一聲。
沖他比劃指頭的家伙,更是被一尾巴抽出去老遠(yuǎn)。
見龍王這么有精神,眾水族都松了一口氣。
一水族詢問?!按笸?,您不是去行雨了么?怎么突然掉了下來?”
“一點(diǎn)意外,沒有大礙?!崩淆埧人粤讼?。
眾水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雙角蛟都變成三角龍了,這只是一點(diǎn)意外?掉下來半死不活,這叫沒有大礙?
但龍王不想說這件事,好奇也不敢深問。反正現(xiàn)在醒了,就當(dāng)沒有大礙吧。
“鼉兒留下,旁者出去。”
涇河龍王一聲吩咐,眾水族退去,只留一位龍子。
老龍膝下有九子,八個兒子都在他處任職,只有小兒子留在涇河陪伴。
小兒子乃是一條鼉龍,深受老龍喜愛。
“父親,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小鼉龍詢問。
“被偷襲了?!崩淆堁凵駨?fù)雜:“一條真龍?!?br/> 小鼉龍一愣,脫口道:“怎么可能。”
“確實(shí)是一條真龍?!崩淆垏@息:“為父其實(shí)早就醒了,一直在想這件事。除了真龍之外,又有誰能將為父打暈?”
老龍的確聰明了很多。
但不是袁守誠想的那樣學(xué)聰明,而是被砸聰明了。
金衣力士被偷襲渾然不知,袁守誠被算計不得要領(lǐng)。但老龍在醒過來后,就知道砸在腦袋上的是什么。
龍珠,真龍的龍珠。
普天之下能傷他的法寶武器很多,但能一下敲蒙的卻不會有多少。
龍族體魄非同尋常,能被殺死卻很難被打暈。能夠瞬間讓他失去意識,唯有真龍的龍珠才有可能做到。
小鼉龍大怒:“哪一個這般放肆,我去找他說理!”
“對方或許并無惡意。”老龍有些不確定:“可能是在幫我。”
“幫您?”小鼉龍瞪大眼睛,心說這莫不是被砸出了毛?。?br/> 老龍嘆道:“昨日接到降雨敕旨,你曾說這旨意來的有些蹊蹺?!?br/> “是?!毙↑凖埐恢罏楹翁岬竭@個,但還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