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都是偉大的,聽到我說欣兒,李姐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
走廊上氣氛沉重,我扶著李姐一步步走到醫(yī)院走廊的座椅上,驚魂未定的她死死捂著嘴巴,避免自己尖叫出聲來。
她問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欣兒的身上有一只女鬼的,我說從上車開始就這女鬼就一直跟著我們了,之所以來醫(yī)院就是為了借助醫(yī)院這陰盛陽衰之地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鬼邪跟著我們,果然一來到醫(yī)院就看見她了。
聽我壓抑的解釋,李姐心都要崩潰了。
我問李姐最近家里邊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殊的情況,比如遇見了黑貓,有沒有與人結仇之類的問題,李姐也干脆一個個回答了我的問題,聲音依舊打著抖。
無言、恐懼的情緒在蔓延。
我看著對面坐在對方座椅上的美女房東,腦子如絞絲一般,也是一團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一般來說,除了那些餓極了的孤魂野鬼外,最有可能纏上人的就是與人結怨或受人趨勢的厲鬼。
如果這里邊牽扯到他們家的因果,我一旦擅動,就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造成什么樣的結果,我也不敢保證。
而且,我本身也是一個菜鳥,讓我用柳葉灑水驅驅無魂識的小鬼還行,驅散這有魂識、纏人的厲鬼真的是第一次,稍不注意會被她引咎而報仇,那時候就算我?guī)煾翟谑溃搽y以回天。
欣兒母娘兩與我有緣,道家最講究緣分,此時此刻如果我不顧欣兒而去,那我與禽獸有何區(qū)別?
“李姐,欣兒不能一直待在醫(yī)院里,要帶回家中,這樣對她才有好處。”
想到這,我咬咬牙對李姐說道。
家在一定意義上有著避風港灣的說法,如果將欣兒留在醫(yī)院的話,說不定明天就一命嗚呼了,而家的風水及人的旺氣可以幫忙壓制住鬼邪。所以我建議李姐將欣兒往家里邊搬。
“回家真的有用么?”
李姐迷蒙著眼,眼眶泛紅。
“有用”我肯定的回答道。
李姐此時已經(jīng)完全相信我了,我說什么她都答應,所以在洗了一把臉后,她就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進去急診室里邊,說什么今天都要帶欣兒回家。
回家后,我裝作沒看見女鬼,將欣兒穩(wěn)妥往放臥室的床上走去,那抱著欣兒的手絲毫不敢顫抖,內心泛起滔天的巨浪,那女鬼就在我眼前,滲人的臉龐,發(fā)黑的指甲都在昭告著她的不好惹。
“姑奶奶…你可別突然發(fā)瘋啊”我心里默默念叨。
終于將欣兒平穩(wěn)的放在床上后,就逃離了那因女鬼的存在而彌漫著鬼氣的臥室,期間女鬼的目光不停的掃在我的身上,雖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但估計是從我身上感到了討厭的氣息,所以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繼續(xù)去吸允欣兒精氣去了。
當我從臥室走到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姐就待在客廳沙發(fā)上,李姐眼眸含淚,軟弱的依靠在臥室旁,她憔悴的神情告訴我,她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李姐……”
我剛想出聲安慰兩句時,忽然從欣兒的臥室里傳來了一聲聲響,貌似有什么東西墜地的聲音。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
“我去看看。”
我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悄悄打開了欣兒臥室的門縫,朝里邊望了一眼,瞬間我的瞳仁縮成了一顆針形。
臥室里邊,李欣兒在兩眼翻白的游蕩著,不知道是在找什么,手也一直在撫摸著肚子,肚子卻平坦無奇,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整個臥室的氣氛在黃色床頭燈的照耀下,詭異異常。
我不敢讓美女房東看到眼前這個景象,擔心她會因此嚇得昏過去,因為這太嚇人了,我轉而悄悄的關上了門。
我們不會把她逼急了所以她就上了欣兒的身了吧?心中充滿了不安。
“沒事的,李姐,欣兒依舊睡得好好的,只是那只女鬼不見了。欣兒她神在神不在的揮手打翻了她床頭的東西,沒事的。但現(xiàn)在還是不要進去打擾欣兒的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忍住內心的驚懼,拉著李姐回到了客廳的沙發(fā),隨即強調到。
“女鬼不見了?那欣兒豈不是好了?…”
“女鬼是消失了,但…我心中不安仍然存在,欣兒現(xiàn)在在臥室中如夢游一般…李姐,你聽我說,聽我說,看著我,這關系到欣兒的性命。”我拍了拍她的臉頰,想借此讓慌亂的她能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