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錚!”
齊夫人一回家,就聽說齊錚今日在回燕山上遇到了野貓,不僅衣裳被撓破了,手上還被撓了幾道印子。
得知消息的她急忙忙便趕了過來,一把拉起了寶貝兒子的手。
“沒事吧?疼不疼?要不要找個太醫(yī)來看看?”
齊錚擰眉,稍稍用力把手抽了出來:“不用,小傷而已,已經(jīng)上過藥了?!?br/>
“被貓撓了怎么能是小傷!”齊夫人蹙眉,“這些阿貓阿狗的抓傷咬傷看似無礙,其實最是要緊!一不小心染上恐水癥可就麻煩了!我看還是……”
“不用,真的不用?!?br/>
齊錚邊說邊將她往外推:“我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晚上就不陪您和爹一起用飯了,你們自己吃吧?!?br/>
說著趕忙關上了門,免得自己的娘親又大驚小怪的拉著他問東問西。
齊夫人在外又喊了幾聲,見他始終不應,這才轉身走了。
“阿錚這么大的人了,受點兒小傷不打緊的,夫人不必擔心?!?br/>
定國公齊沛親自給她端了杯茶,笑著說道。
齊夫人將茶杯接過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嗔了他一眼:“他都多大的人了?我會真為他被貓爪狗咬一下特地趕過去嗎?”
不是嗎?那怎么……
齊夫人見他一臉莫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兒子上次受傷是什么時候了?”
上次?
齊沛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是去年夏天跟人切磋武藝的時候……不小心被劍劃傷了一下?”
天……
齊夫人扶額:“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好嗎!他從那之后就再也沒受過傷了!”
哦,都這么久了……
齊沛恍然的點了點頭。
“以阿錚的本事,說他撓了貓我信!說貓撓了他?”齊夫人撇嘴,“鬼才信!”
“那你的意思是說……”
齊夫人眨了眨眼:“自然是被人撓的!”
她可是仔細看過那傷口了,手背上整整齊齊的四道印子!誰家貓能撓成這樣!
這肯定是被人撓的!
男人打架都是靠拳頭,才不會用撓人這種即便贏了也丟臉的方法,所以……這定然是個小姑娘撓的!
小姑娘……
齊夫人想想就覺得高興,他家兒子活了十七年,總算是碰過姑娘家的小手了,太不容易了!
“高誠呢?來人,去把高誠給我叫來!”
她對門外揚聲喊道。
高誠不多時便被人帶了過來,整個人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半點兒精神都沒有。
“這是怎么了?世子又打你了?”齊夫人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這些隨侍沒事兒就喜歡找齊錚練練拳腳,每個人都以能在齊錚手底下多過幾招為榮耀。高誠雖然勤練不輟,但戰(zhàn)績一直不好,也正因為戰(zhàn)績不好,所以很少被齊錚派出去做一些難度大的任務,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留在齊錚身邊做他的貼身護衛(wèi)。
說是護衛(wèi),其實就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即便偶爾被派出去,也都是找一找丟失的玉佩之類的。
高誠聽了齊夫人的話,原本就不大好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被世子爺打趴下也就算了,這么多年他多少也習慣了,可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刺客打趴下,而且是一招撂倒……最重要的是當著世子爺?shù)拿?!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