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外公大壽,這樣好的一個出盡風(fēng)頭的機(jī)會。冷清瑯早在數(shù)日之前,就已經(jīng)好言好語地央求著慕容麒能陪她一起前往賀壽,誰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為了冷清歡那個賤人,他毫不猶豫地拋下自己走了。
一想起適才慕容麒那一臉急切的樣子,冷清瑯就覺得火冒三丈。他不是巴不得與那個女人和離嗎?她若是死了,倒是痛快,天下大吉,慕容麒著什么急?
越想心里越氣,頂?shù)眯目诟C都難受。
“夫人何必意氣用事呢?您這樣會令王爺很失望的,以前所做的努力豈不前功盡棄?”
冷清瑯瞅著慕容麒離開的方向,緊緊地咬牙,吩咐車后侍衛(wèi):“來人,回府調(diào)兵!”
侍衛(wèi)們沒動地兒,有些為難:“綁匪好像說,必須要王爺一人前往,否則,將對王妃娘娘不利。”
冷清瑯怒聲呵斥:“難道你們就放心真的讓王爺單槍匹馬一個人去面對窮兇極惡的賊人?養(yǎng)你們何用?”
侍衛(wèi)相互對視一眼,略一猶豫,不敢不聽,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府調(diào)兵去了。
慕容麒一騎快馬,直奔鬧市里的浮生閣。
這浮生閣可是一處風(fēng)雅所在,美酒佳釀,茶道樂坊,再加上姿色出眾的美人,就是上京城首屈一指的銷金窟。即便是中午這個時辰,也不乏有許多尋歡貪杯的賓客。
可是今日進(jìn)了浮生閣,大堂里一片安寂,只有二樓最大的雅廂里,絲竹陣陣,一片歡聲笑語。
能將浮生閣都整個包下來,看來這劫匪財大氣粗,來歷不一般啊。
他握緊了手里的長劍,帶著一身蒸騰殺氣,沒有人敢上前詢問,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直接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雅廂里,冷清歡,沈臨風(fēng),還有一位身著孔雀藍(lán)錦服,頭戴金冠的男子,臨窗而坐。
男子背對著雅廂的門,抬起手中酒杯:“表嫂,那我們可就一言為定了,小弟先飲此杯,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br/>
酒杯剛剛遞到唇邊,一柄長劍呼嘯而至,裹夾著凌厲的勁風(fēng):“齊景云,敢耍我?”
藍(lán)衣男子倉皇躲避,身子后仰,堪堪避過鋒利的劍尖,手中酒杯里的酒卻全都潑灑在衣服前襟之上。而且因為重心偏移,整個人連同椅子,全都向后倒去,在空中翻了一個圈,方才狼狽地站好。
“刀劍無眼啊,這長時間不見,你脾氣還是這樣暴躁。也只有表嫂能受得了你。”
冷清歡默默地在心里嘆氣,她不是受得了,是在用生命在忍啊。
慕容麒冷哼一聲:“我脾氣不好,你還敢劫持我的人?”
“冤枉!分明是表嫂劫持了我?!饼R景云抬手一指冷清歡:“原本聽說你麒王爺見色忘義,要陪小老婆去吃酒,將兄弟們忘到腦后,就跟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試探一下你的。誰知道,弄巧成拙,反而被表嫂給劫持了,反過來敲詐我的人一萬兩銀子。
我中了毒,為了保命,無可奈何,只能屈從了。這不,一萬兩銀子已經(jīng)奉上。”
慕容麒瞅一眼一旁氣定神閑的冷清歡,覺得很有可能。自己都能中了她的招,齊景云將她當(dāng)做尋常弱女子看待,驕兵必敗,反被她劫持也是說不準(zhǔ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