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頭?”冷清瑯無精打采地問。
金氏一聲冷笑:“若是她冷清歡婚前失貞的事情傳揚出去,麒王爺還會護著她嗎?”
“父親會生氣的,這可是關乎到相府的臉面的事情。而且女兒日后也少不得受人指點議論?!?br/>
“自然不會是傳揚得滿城風雨。我只要想辦法,往惠妃娘娘跟前帶個話就行了。聽說,這惠妃娘娘并不待見她冷清歡?!?br/>
冷清瑯精神突然抖擻起來:“怎么遞話?”
“你外公舅舅在朝為官這么多年,宮里還能沒有個自己人嗎?只要含沙射影地說幾句,就不信惠妃娘娘在宮里還能安穩(wěn)坐得住?!?br/>
冷清瑯立即變得迫不及待:“假如有惠妃娘娘插手此事那是再好不多,關乎皇家的顏面,她斷然不會聲張出去,既顧全了相府與麒王府,王爺也不會遷怒于我。
唯一顧慮的就是,冷清歡狗急跳墻,一定會說出南山尼庵一事,王媽如今與我們未必就是一條心,到時候,我如何撇清關系?還有,惠妃娘娘會不會因此也遷怒于我?”
“王媽的確是調(diào)換了冷清歡的檀香不假,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檀香里的貓膩啊。否則,她還能心安理得地留在冷清歡身邊伺候嗎?你只要咬緊牙關不認,惠妃娘娘會相信冷清歡的話才怪。
至于王媽,一個狗奴才,銀兩不行就嚇唬,嚇唬不管用就讓她永遠閉上嘴,總不能一直讓你投鼠忌器,不敢放手一搏啊。你現(xiàn)在因為麒王爺患得患失,顧慮太多,會錯失良機?!?br/>
如此一說,冷清瑯也生出破釜沉舟的決心來:“這一次,勢必要讓那冷清歡永無翻身之日?!?br/>
浮生閣。
冷清瑯走了之后,慕容麒幾人誰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盡情吃酒言歡。
三人里,慕容麒性子清冷,寡言少語;沈臨風則循規(guī)守矩,謙謙君子;只有齊景云妙語連珠,幽默風趣,侃侃而談。
也不知道,這三個脾性截然不同的男人怎么就能成為至交好友。
而且,冷清歡發(fā)現(xiàn),這位齊公子從商久了,并不像沈臨風那般實在,身上多少帶著一股商人獨有的精明,與混跡市井的流氣。不過,這不耽誤冷清歡欣賞他的才能。
他剛從波斯回來,帶回來當?shù)氐脑S多特產(chǎn),夸張地講述當?shù)亟厝徊煌纳盍晳T與風俗,多是帶著貶低與嘲弄的口氣。
冷清歡作為一名處在網(wǎng)絡信息發(fā)達,資源共享的現(xiàn)代穿越者,對此也只是付之一笑,并不糾正。
正因為了齊景云的存在,整個宴席上氣氛出奇地熱絡,三人興致極高,從正午一直喝到下半晌,全都酒意微醺。散席回府的時候,腳下都開始趔趄起來。
浮生閣的小廝將慕容麒的馬牽過來,慕容麒望著冷清歡,眸子里亮晶晶的:“騎馬?”
冷清歡因為有孕,只是稍微喝了一點葡萄酒,看他已經(jīng)酒意上涌,搖搖頭:“醉駕太危險,我還是坐馬車吧?!?br/>
慕容麒緊隨在她的身后上了馬車,不像往日里那般脊梁筆挺如松,而是歪歪斜斜地靠在了一旁的錦墊上,單手支額,面色帶著酡紅:“聽媳婦勸,吃飽飯?!?br/>
呼吸間,酒氣立即翻涌,醉了整個車廂。
冷清歡突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二人一同坐車,那臭了半條街的臭豆腐。不由往一旁縮了縮,離得他遠遠的。
“臨風與景云都不在,咱就沒有必要演戲了吧?”
慕容麒微微合攏了眸子,伸出修長的指尖擰了擰眉心:“你剛才說我?guī)洿袅耍釘懒耸鞘裁匆馑??夸我還是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