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這樣想,也就不想繼續(xù)深究下去,反正知秋與趙媽究竟誰對誰錯,只要她們的主子心知肚明就好。
他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起來吧,此事你自己看著處置就好?!?br/>
冷清瑯從地上站起身,望著知秋,輕輕地咬了咬唇瓣:“知秋跟了我這么多年,適才一時間恨鐵不成鋼,的確是氣惱了一些,但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我這個做主子的,還是想給她一個好的歸宿。
若是王爺真的答應(yīng)了,我就在紫藤小筑收拾出兩間房,讓知秋做個通房吧?我們也好朝夕相見,做個伴兒,不勞姐姐受累了?!?br/>
說這番話的時候,冷清瑯淚珠子就一直不斷,一副傷心而又強裝大度的樣子。
慕容麒想起冷清歡適才的幸災(zāi)樂禍,一時心里慪氣,竟然點頭答應(yīng)了:“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冷清瑯原本還存了一點試探的心思,盼著慕容麒堅定地拒絕,然后痛快地將知秋打發(fā)了,誰知道他竟然順?biāo)浦鄞饝?yīng)了。這令她瞬間柔腸寸斷,哭得更加委屈。
自己這側(cè)妃還沒有承寵,竟然通房丫頭都安排下了,這不是要被人恥笑么?
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恩愛,她壓根做不到。是趙媽在跟前一直勸,說與其讓冷清歡安排知秋的去處,倒是不如先下手為強,一方面彰顯自己的賢惠,另一方面,將知秋圈在自己跟前,王爺來紫藤小筑的幾率就大,也是一種爭寵的手段。
就比如說金氏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就將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頭推給了冷相,后來生下四小姐,抬舉做了四姨娘。對金氏就是言聽計從。
她一時間也沒有別的計較,懷揣著僥幸來,慕容麒非但沒有哄她,沒有推拒,還一副正中下懷的樣子,頓時失魂落魄。
知秋跪在地上,心里暗喜,慌忙磕頭謝恩。
慕容麒看也不看她一眼:“若是謝恩,你應(yīng)當(dāng)去朝天闕謝謝王妃娘娘。她好歹也是名義上的主子,后院里添了人,應(yīng)當(dāng)去給她磕一個頭。”
冷清瑯想反駁,聰明地咽下了后面的話。
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頭,實在不是自己逞強的好時候。
從慕容麒的書房里出來,冷清瑯氣急敗壞地回了紫藤小筑,命人收拾出來兩間偏房,讓知秋盤了頭,成為了名義上的通房丫頭。
關(guān)于那一日發(fā)生的事情,冷清瑯后來又盤問過知秋,知秋只一口咬定,自己吃了雞湯之后,就打了一個盹,然后被熱醒了,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大家就全都知道了。
冷清瑯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望著她的目光有點遮掩不住的恨意。
知秋從小伺候她,她的一個細微表情,知秋就能猜透她的心思。
知秋想,對于冷清瑯,自己日后即便像一條狗一樣忠心耿耿,她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信任自己了。
所以,她必須要想方設(shè)法地讓自己在慕容麒跟前得寵。雖然,可能永遠都不可能超越冷清瑯,但是也算是有一個靠山。
征求了冷清瑯的同意,她去給冷清歡磕頭。
冷清歡心情特別好,看著她笑瞇瞇的。
“換了小丫頭的裝束,就是不一樣。以前我們就都說,你是個美人坯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