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的心一顫,慕容麒應當不會這樣無聊吧?他對于自己失貞一事雖然深惡痛疾,但是卻守口如瓶,并未向外透露一絲風聲。
而冷清瑯一直以來,也是心照不宣,從未敢在慕容麒跟前挑明,否則,自己說出當初尼庵失身一事,慕容麒盤問之下,她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應當不是王爺向你打聽,而是你主動跑去王爺跟前胡說八道吧?至于奸夫是誰,你敢說嗎?頂多就是說我在相府勾三搭四,不安于室吧?”
“是又如何?主要是王爺他信了呀,還派了人盯著你。”
冷清歡不急不惱:“妹妹這可真是自作聰明了,完全就是在打王爺?shù)哪槹?,畢竟我不?guī)矩他臉上也不光彩。難怪王爺又跑去知秋的房間里過夜,對你不聞不問的。
你跟王爺這堅貞不渝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一個知秋就讓你們分崩離析。我要是再給王爺尋上十個八個美人進府,你紫藤小筑的門朝哪里開,估計王爺就不記得了?!?br/>
冷清瑯頓時就有點急眼,此事還真讓冷清歡猜對了。自己昨夜一時間委屈,當慕容麒踏足紫藤小筑的時候,有點口不擇言,對冷清歡詆毀了幾句,想火上澆油。
而慕容麒,當時的臉色越來越沉,緊盯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架勢,令她不得不心驚膽戰(zhàn)地咽下了后面的話。然后,慕容麒就氣哼哼地去了知秋的房間,將她完全晾在了院子里。
她是又羞又惱,所以哭了大半夜。
自己適才出言嘲諷,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冷清歡,你嫌這王府里不夠熱鬧嗎?”
冷清歡得意一笑:“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還是人多點熱鬧,可以湊幾桌麻將牌。沒準王爺一高興,覺得我這王妃娘娘挺稱職,而妹妹還比不得其他鶯鶯燕燕,風水輪流轉了呢?”
冷清瑯被氣得胸膛起伏,指點著她?!澳恪绷税胩煺f不出話來。
“你這是在教唆王爺沉迷酒色!”
“我這是在為王爺傳宗接代,繁衍子嗣啊,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妹妹先做的初一嗎?”
冷清瑯急得面紅耳赤,冷清歡這還真是捏住了她的七寸。有知秋的前車之鑒,若是她果真整一堆不要臉的女人進府,她多了許多幫手,而自己無疑就多了一堆的對手!
她冷清歡不在乎,可是自己在乎啊。
她幾乎將腳底的地面碾出一個坑來,沒有討到絲毫便宜,轉身氣洶洶地走了。
下半晌的時候,沈臨風來了。
冷清歡得到消息趕去前廳,其中一個侍衛(wèi)便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另一個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臨風一見到她,便一臉神秘:“表嫂,借一步說話?!?br/>
“砰”的一聲,關了待客廳的門,將那個不長眼的侍衛(wèi)關在了門外。
“怎么了?可是案子有什么進展?”
沈臨風看起來有些一籌莫展:“正是無可奈何,所以又來求表嫂了?!?br/>
“說吧,這原本就是自家的事情,我若是能幫上忙,自然應當鼎力相助。”
沈臨風輕嘆了一口氣:“昨日里我一回上京,立即想方設法去見了秀云表姑的伺候婆子。她告訴我,事發(fā)那日,恰好府里分發(fā)份例,秀云表姑體恤院子里的下人,讓她們?nèi)既ヮI銀子去了,身邊只剩下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