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翻了個白眼。
張慶那家人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他們。
大過年的,就不能非得跑來礙眼。
許大郎已經(jīng)去了開門。
來的是張富貴。
“小魚你去看看我爹吧,他疼得受不了了?!睆埜毁F一臉焦急。
許小魚冷笑:“斷手斷腳的,疼不是正常嗎?我可沒有辦法幫他!”
“他們一直在鬧,你能不能像個辦法讓他們不這么疼,好叫我們也能過個年?”
“那關我什么事?骨頭我已經(jīng)接好了,你讓他們鬧,最好是鬧得骨頭壞掉,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許小魚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疼死活該!
“桂英,那也是你爹,你讓她想想辦法吧?”張富貴看向張桂英。
許小魚眉梢一挑,兇巴巴地道:“怎么著,現(xiàn)在倒想起我娘也是他女兒了?當年賣她收銀子的時候,怎么沒念過那是他女兒?你求天皇老子也沒用,不想讓他們疼就自己去鎮(zhèn)上找大夫抓藥!”
張桂英默默轉(zhuǎn)身走進堂屋,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對娘家的情分,在張慶和劉氏算計許小魚名聲敗壞在張一鳴身上時,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他們做錯事如今也受到懲罰了,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張富貴苦苦哀求,“這樣鬧下去,日子真的沒法子過了?!?br/>
“關我什么事?”許小魚冷漠地道,“反正到時間我會去給他們換藥,保證他們死不了,但是讓我放過他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人在算計我之后還能安然無恙的,我沒有對你們一家子動手,已經(jīng)是我寬宏大量了,你要是繼續(xù)在我家鬧,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
“知道什么叫活罪嗎?他們現(xiàn)在就是!”
張富貴聞言,猛地后退兩步。
他驚恐地看著許小魚,臉色發(fā)白。
“還不走嗎?”許小魚淡淡地看著他。
張富貴張張嘴,求饒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最終,灰溜溜的走了。
許小魚這才轉(zhuǎn)身回屋。
因為張富貴這么一鬧,許家的氣氛變得有些低迷。
許小魚問張桂英:“娘你要給張慶求情嗎?”
張桂英嘆了口氣搖搖頭:“如果可以,我寧愿沒有這個爹。只是小魚你這么做,娘擔心別人會戳你的脊梁骨,再怎么說,那也是長輩?!?br/>
“我要是怕,我就不這么做了!我瞞著你們將戶籍過出去,就是為了教訓他們。娘,我已經(jīng)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了,我沒有那么大度,要我放過他們,我會生心魔的!”
“娘不是這個意思……”張桂英忙道,“對我來說,你才是我閨女,我娘死了我就沒有娘家了,這些年他們從咱們家搶的東西不少,已經(jīng)足夠抵消養(yǎng)育之恩!”
“你能這樣想就好,一個千方百計要將你推入火坑的人,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和孝敬。只要我們有足夠的本事,就不會有人說我們閑話,他們只會說張慶活該!”
強者為尊,其實放諸哪個時空都是不變的真理,只不過在末世更加明顯罷了。
就比如她有一手起死人肉白骨的醫(yī)術,只要她不去觸犯掌權者的利益,他們只會幫著她打掩護甚至會主動替她鏟除存在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