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將布、棉花交給余氏和李氏。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反正現(xiàn)在天冷下雪在家,就給爹娘和孩子們都做一套新的衣裳吧,另外每人做一雙鞋,剩下的就做棉襪。”
余氏和李氏面面相覷。
余氏皺眉道:“小魚,他們的衣裳已經(jīng)夠穿了,你怎么還浪費銀子呢?你也長大了,別總是將銀子花到我們身上,要攢起來,日后你出嫁有些體己錢。”
李氏也說許小魚:“大嫂說得對,這些布就放著,將來當(dāng)嫁妝,不能老給那些皮猴穿新衣服。”
許小魚笑呵呵:“沒事,我要是嫁人,這一身醫(yī)術(shù)便是最好的嫁妝,我有能力的時候我希望我的家人過得更好,你們都聽我的,我可不希望我的侄子天天穿著舊衣服被人笑話!”
余氏紅了眼:“小魚你……”
“大嫂別哭,不然我也要哭了?!毖劭粗嗍弦魷I,許小魚趕緊打斷她的話。
聞言,余氏又哭又笑:“你這丫頭。”
“大哥,快勸勸你媳婦?!?br/>
“就聽小魚的!”
許大郎開口。
妹妹有這份心意那就收下,以后要對妹妹更好。
“你這孩子總是亂花錢?!睆埞鹩⑿αR,可心里頭卻比誰都高興。
她就養(yǎng)了這孩子半年而已,就掏心掏肺的對他們一大家子。
以前大富村的人怎么笑話他們許家,現(xiàn)在就有多羨慕。
不少張氏族人甚至開始旁敲側(cè)擊,想要跟許家結(jié)親。
他們配嗎?張桂英暗暗冷哼。
許小魚抱著文房四寶,去了許五郎房間。
為了讓許五郎讀書,他的房間是許家最大光線最好。
聽到腳步聲,正在埋頭苦讀的許五郎抬起頭。
“五哥,這是給你的。”許小魚東西放下,看了眼許五郎手中的書,是前朝大儒的注解經(jīng)義。
許五郎的字寫得很有風(fēng)骨,據(jù)說連縣學(xué)的夫子都贊不絕口。
“辛苦你了?!痹S五郎的身子慢慢恢復(fù)后,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眼底也多了幾分暖意,不似之前那么死氣沉沉。
“不辛苦,五哥你好好念書,我先出去。今晚吃羊蝎子暖鍋,你的身子最適合不過了。”許小魚說完,就溜了出去。
許五郎失笑。
自從這個妹妹清醒恢復(fù)正常后,許家就好像走上了運道一樣,一點點的變好。
原本對人世無望的他,也重新有了動力,想要好好拼一把,為了許家,也為了讓許小魚以后有個靠山娘家!
……
一轉(zhuǎn)眼數(shù)日過去。
天氣放晴,積雪消融,恰恰是最冷的時候。
許小魚玩了幾天雪盡興之后,就窩在屋子里圍在炭盆邊不愿意出去,看余氏和李氏做衣服。
這兩人做飯不怎樣,繡藝卻不錯。
許小魚有心想學(xué),結(jié)果學(xué)了一上午,指腹扎成了馬蜂窩,最后被張桂英奪下,訕訕地放棄了學(xué)這玩意。
太難了,還不如打一群喪尸。
她果然是活成漢子的姑娘!
而這幾天崔俊杰也沒遞鋪子的消息來。
許小魚正無聊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了。
許四郎去開的門。
“四郎,小魚在嗎?”村長笑得那一個和藹可親,甚至帶著些討好的意味。
“在里頭,村長你什么事?”許四郎一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