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老院判聞言勃然大怒,他生平最恨這種醫(yī)術(shù)不怎么的,打壓別人倒是一套套的庸醫(yī),“簡直混賬?!?br/>
那大夫跪在那,抖得像個篩子似的。
“姑娘饒命,我不是故意針對你,我真的就是擔(dān)心你誤診而已。”
“你并不擔(dān)心我誤診,你只是害怕自己斷了財路吧?”許小魚冷笑,“畢竟開一個安胎的方子你能拿不少錢?!?br/>
大夫臉色煞白,明明是寒冬臘月,他卻滿頭大汗。
老院判見狀,怒火蹭蹭往上漲。
“院判大人,我媳婦她真的沒有懷孕嗎?”方老板回過神后,十分激動。
“正如這位姑娘所言,只是胖了而已。”老院判道,“過于肥胖,會陰陽失調(diào),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興許還能調(diào)養(yǎng)回來……”
“興許能調(diào)養(yǎng)?不是一定?”
老院判嘆了一口氣。
他雖是在太醫(yī)院任職,擅長卻并不是婦科,而且方唐氏吃了太多亂七八糟的安胎藥,底子很差,能不能有子嗣已經(jīng)是個問題。
方唐氏摸著肚子,腦子嗡嗡,什么都聽不見,緊接著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方老板眼疾手快扶住她,卻險些被她砸得也跟著摔下去。
“媳婦,媳婦……”方老板一臉驚恐地?fù)u晃方唐氏。
許小魚走過去制止他:“你再晃晃她沒事也被你弄出事,冷靜點?!?br/>
隨后她拿出銀針,快速扎在方唐氏身上幾處穴位,方唐氏很快就睜開眼。
老院判看著許小魚認(rèn)穴和施針的速度,震驚不已。
小姑娘看著不過十多歲,這一手施針之術(shù)連他都自愧不如。
方唐氏醒來片刻之后,開始嚎啕大哭。
許小魚皺起眉頭后傾,耳膜都差點被方唐氏震破。
“我的孩子啊……我自問從未做過什么惡毒之事,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方唐氏受不了這打擊,整個人都崩潰了。
“媳婦,媳婦,我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你別這樣好不好,媳婦……”方老板緊緊抱著方唐氏,哪怕被方唐氏瘋狂撓,也不愿松手,生怕她傷害到自己。
“我要跟你這個庸醫(yī)拼了,是你一直說我懷上孩子的?!狈教剖厦嫒菖で叵胍獡溥^去撕打那大夫,“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老院判被吵得頭昏腦漲。
許明哲這會卻對許小魚說:“要不我們回去?”
“好。”許小魚點點頭。
她可不是什么善人。
老院判見許小魚要走,立刻問她:“姑娘是不是有辦法?”
許小魚:“???”
“就是有沒有辦法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子?”老院判輕咳一聲。
“沒有?!痹S明哲替許小魚回答了,“她已經(jīng)盡力了?!?br/>
被人轟出去,又主動給他們醫(yī)治?
這天底下的大夫不是奴仆,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起碼的尊重必須要給。
方唐氏鬧了這么一會,理智也回籠了。
她想起許小魚說過的話,立刻從方老板懷中掙脫開,拖著笨重的身體連滾帶爬地?fù)涞皆S小魚腳下苦苦哀求:“姑娘,是我有眼無珠,出言不遜,求求你幫幫我,我給你磕頭認(rèn)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