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隨領(lǐng)路的男子,來到最中央的殿閣。
謂之——云中殿。
云中殿立于最高處的云霧之上,遠遠看去在云霧中浮浮沉沉、若隱若現(xiàn);位置似乎隨著云霧的起伏而移動,周圍伴隨著仙鶴盤繞。
好一副仙家府邸。
走到近處。
卻又發(fā)現(xiàn)云中殿始終立在原地,似乎剛才看到它的漂浮只是錯覺。
云中殿內(nèi)部。
主位云臺被紫色紗幔擋住,隱約可見里面是位女修身影,紗幔兩側(cè)各站立著位身姿曼妙的侍女,她們臉上蒙著半透明紗巾,讓人看不清真面目,給人一種朦朧美感。
“端木師叔,來人已經(jīng)帶到?!?br/> 領(lǐng)路男子將三人帶到云中殿中央,畢恭畢敬的打了個稽首。
他是筑基期修士。
能夠被他稱之為師叔的,可想而知必然是金丹期大修。
趙用齊三人也緊隨領(lǐng)路男子動作,自報家門、躬身行禮。
“晚輩九堯觀萬菱,拜見端木前輩?!?br/> “晚輩渭山趙家趙守言,拜見端木前輩?!?br/> “晚輩渭山趙家趙用齊,拜見端木前輩?!?br/> 三人神色恭順。
在這等金丹期大修面前,不管有什么小心思都得收起來,兩者間實力的巨大差距,根本不是計謀所能縮短的。
“免禮?!?br/> 因為紫色紗幔的阻攔,所以根本看不到這位端木前輩的具體神態(tài)。
只能聽到婉轉(zhuǎn)仿佛百靈鳥般輕靈的音色。
聲音傳入耳中。
趙用齊渾身上下不由打個激靈。
仿佛女聲中蘊含著未知魔力,瞬間傳導到他骨骼血肉,讓他整個身體都輕盈許多。
“這是九品宗族的銀箔箋書?!?br/> “填上你們的宗族名稱,便會在一品仙門玄天宗的‘宗族榜’上登記在案?!?br/> 女聲傳來的途中。
分立兩側(cè)的一位侍女,便端著托盤走到趙守言面前。
托盤上墊著紅色絲綢,上面放置著銀箔折子,正是女子所說的銀箔箋書。
“多謝端木前輩?!?br/> 趙守言再次施禮道謝,小心翼翼的接過銀箔箋書。
他的神色有些激動。
銀箔箋書。
正是宗族晉升品級的憑證。
所有銀箔箋書的來源,全部來自一品仙門玄天宗,傳聞除了銀箔箋書之外,還有金箔箋書,但那是六品之上宗門的晉升,才會使用到的物件。
據(jù)說數(shù)萬年之前。
無論是金箔箋書還是銀箔箋書。
每次出現(xiàn)都會伴隨著玄天宗的使者,稱之為“玄使”,由“玄使”親自移交給晉升的宗族。
但這幾萬年以來。
隨著玄天宗在萬國平原的統(tǒng)治逐漸穩(wěn)固。
玄使的出現(xiàn)頻率也降低許多。
銀箔箋書的賜予,已經(jīng)不會再有那么莊重的儀式;只有到達金箔箋書層次,才會有玄使親自出面。
“好了,其它事情和馮師侄商議即可?!?br/> 賜下銀箔箋書之后。
這位端木前輩也沒有交談的雅興,當即下了逐客令。
本身她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為了坐鎮(zhèn)無量船防止宵小作祟;若不是因為銀箔箋書比較重要,她甚至根本不會和趙用齊三人相見。
金丹雖然和筑基只相隔一個大境界。
但兩者間的實力、地位那可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