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今日的氣溫較高,陽光依舊有些熾烈,綠葉垂頭,整個大地都顯得有些蒸騰。
錦華小區(qū),處于寸土寸金的天海市區(qū)中心內(nèi),也算是較為出名的小區(qū),在里面居住的人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至少是在這座城市中處于中高水平線之上的人群。
而此時,歐陽少燁正站在某個單元前,在灼熱的陽光中來回度步。
猶豫了良久,他終于還是咬了咬牙,埋頭就沖進了電梯中,前往了13樓。
樓道中,歐陽少燁深吸了幾口氣,便敲響了面前的房門。
沒過少許時間,門內(nèi)便傳來了動靜。
“請問找哪位?”
聲音如同婉婉流水般溫潤悅耳,但又帶著些略微的警惕,畢竟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位獨身女性。
“義母,是我?!?br/> 歐陽少燁調(diào)整好復雜的情緒和狀態(tài),對著防盜門上的貓眼監(jiān)控笑著這樣說道。
隨即房門便被打開,女性也露出了全貌,披肩的柔軟長發(fā)用淡色蕾絲帶輕輕挽起,穿著較為寬大的白色家居裙,但哪怕如此,那極為妖嬈夸張的曲線也還是能隨著移動的幅度隱隱顯露出。
而那對胸前更是重量級,完全可謂是男默女淚。
她就是歐陽少燁的義母,溫嫻。
“燁兒,你怎么此時才聯(lián)系我,我都快擔心死...了。”
打開門的溫嫻,還沒將話語說完,便頓住了。
因為在她的眼中,門前正站著個兩邊面頰通紅且高高腫起,甚至都使眼睛被夾成了條縫,宛如豬頭般的滑稽男子。
溫嫻有些沒反應過來,要不是從五官還能隱隱看出歐陽少燁曾經(jīng)的模樣,她都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我的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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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空氣中漂浮著淡淡軟香的房內(nèi)客廳中,歐陽少燁坐在沙發(fā)上。
很快,溫嫻便端著一盆冰水走了過來。
歐陽少燁自然沒有說出臉腫起的真正原因,只是說不小心被蜜蜂蟄了。
而對于這個理由,溫嫻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當然是不信的,只是性子過于柔和,導致既然歐陽少燁不愿意說,她也不會強求,只是獨自默默心疼心疼。
端著冰水和毛巾溫嫻,蹲在歐陽少燁的身前,將毛巾沾著冰水扭了扭,便朝著歐陽少燁的臉伸去。
見狀歐陽少燁下意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閃。
但這時溫嫻卻少見音色有些嚴厲的開口道:“不準動!”
聞言歐陽少燁也就乖乖聽話了。
而看著歐陽少燁那腫的面目全非的臉,溫嫻微微抿唇,只覺得心就像被扎了一樣疼。
這得是受了多少苦啊..這兩天燁兒肯定過的很不容易吧。
溫嫻無比知性的面容上,微微蹙著眉閃爍起了心疼,這也讓那眉宇間仿佛渾然天成的愁容被展露了淋漓盡致,只想讓人升起難言的疼惜。
而歐陽少燁則顯得很是不自然和拘謹,眼神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放在了那對男默女淚的胸前上。
其實哪怕是蹲著,溫嫻也并沒有顯露出什么,因為寬大的白色連衣裙是直接延伸到脖子上的,甚至就連鎖骨都沒有露出,更別說看到其他東西了。
畢竟溫嫻雖然身材很重量級,但其實性格是個很保守的人,比如就算此刻在給歐陽少燁擦臉,但她也沒有靠的太近,而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只有將手伸直才能觸碰到臉,沒有任何曖昧的跡象。
除開兩人的身份不合適之外,還有就是她性格本就保守,所以哪怕歐陽少燁是她名義上的義子,但其實兩人也沒有過什么親近的身體接觸。
但盡管溫嫻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什么都沒露,但那胸前的弧線卻仿佛有著某種引力般,讓歐陽少燁的眼神根本擺脫不開。
他也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好在他臉過于腫起的幅度導致眼睛都瞇成了條縫,都快看不清瞳孔了,所以溫嫻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
大概幾分鐘后,給歐陽少燁擦完臉后,溫嫻便端起冰水盆前往了洗手間中。
而歐陽少燁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則想起曾經(jīng)的事情。
其實溫嫻今年也才30多歲,雖說不是什么花樣年華,但從某種角度來說才是正正好無論從任何方面都是完全成熟盛開的年齡,比歐陽少燁根本大不了多少。
而之所以能成為他的義母,也全部都源于他曾經(jīng)有個義父。
歐陽少燁剛進入商場時,遇見過一個貴人。
他叫做李正雄,也就是歐陽少燁現(xiàn)在破產(chǎn)公司的前任老板。
那時候的公司還只是個較小的企業(yè),歐陽少燁也初出茅廬,而經(jīng)過相處后,李正雄也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
最終便將他收為義子,而溫嫻便是李正雄的妻子,自然就成為了歐陽少燁的義母。
一開始歐陽少燁是覺得很奇怪的,畢竟李正雄年齡都60多了,而按照他對李正雄的了解,也認為他不像是會玩老夫少妻這種戲碼的人。
后來他才得知,原來溫嫻是李正雄逝去戰(zhàn)友的女兒,當年因為溫嫻的姿色,便引來了某個紈绔的注目和逼婚。
李正雄對付不了這個紈绔,但想著戰(zhàn)友的臨終囑托,便出此下策。
而紈绔目的沒達到自然惱羞成怒,最終李正雄失去了大半家產(chǎn)才平息了這件事情。
但盡管結(jié)婚了,這么多年來李正雄也從未碰過溫嫻一根手指頭,兩人的相處模式完全可以用父女來形容。
得知這件事后,歐陽少燁又是敬佩李正雄的重情重義,又是同情溫嫻的命運多坎。
總之李正雄死后,自然就將溫嫻托付給了歐陽少燁。
而這1年多來,溫嫻就住在這里,很少外出,仿佛就是金屋藏嬌般,歐陽少燁也樂意于此,這也算是他的私心吧。
畢竟說他對溫嫻沒有心思那肯定是假的,畢竟這么大個美人是個男人誰不動心。
但她能感覺出來,溫嫻就好像真的把自己當兒子了一樣...又礙于身份和保守的性格,根本不會和自己太過親近,這也導致他就算有著想法,也沒什么發(fā)展。
所以他不想溫嫻太過拋頭露面,畢竟以她姿容那肯定會引來無數(shù)追求者,而盡管覺得以自己的身份這樣想不太合適...但他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將義母帶走。
這也意味著溫嫻越宅,他越高興,因為這樣在他的生活中就只有自己這個男性了。
但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歐陽少燁心痛的都快滴血了。
很快,溫嫻便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哪怕穿著寬大白裙,身形也依舊是那么婀娜多姿。
她坐在了和歐陽少燁相鄰的另個沙發(fā)上。
“燁兒,這兩天你都去哪了?為什么我聯(lián)系不上你?”
聞言,歐陽少燁下意識咬緊嘴唇,低下了頭,臉上滿是不甘和懊惱。
“義母..義父留給我的公司...沒了...我對不起他老人家...也對不起您...”
他簡單的說明了這兩天公司所發(fā)生的事情,情到深處,歐陽少燁甚至都紅了眼眶。
見狀,溫嫻嘆了口氣。
她自然是知道歐陽少燁公司破產(chǎn)的消息,畢竟這件事在地方臺新聞里都播報了,說李式公司涉嫌偷稅漏稅和虐待員工,現(xiàn)正在封停嚴查。
所以當時她就打電話過去了,但卻顯示無人接通,這兩天她可謂是擔心壞了,生怕歐陽少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