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殿中。
百官俯身垂首,噤口不言,等待著秦?zé)o痕冊封。
而夏王宮外,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隊隊披甲帶刀的侍衛(wèi),殺氣騰騰,朝著東方世家和南宮世家奔去!
街道行人,紛紛避讓,臉色敬畏。
“陛下剛登基,便要拿東方世家和南宮世家開刀嗎?”
“今日是陛下登基大殿,東方世家和南宮世家卻公然造反,行刺陛下,這換做誰也忍不了?。 ?br/> “據(jù)說陛下只有二十余歲吧?身邊竟然有如此多的強(qiáng)者效忠,短短五日之內(nèi)便將夏王宮內(nèi)亂鎮(zhèn)壓,當(dāng)真深不可測啊!”
“先王駕崩,大夏便出如此君主,真是天佑我大夏!”
“嘶……那邊打起來了,走!去看看!”
“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是他們咎由自?。 ?br/> “……”
夏王城中,議論聲不絕于耳。
密密麻麻的人群,圍在東方世家和南宮世家門口。
聽著里面?zhèn)鱽淼囊宦暵晳K叫,人人臉上都是敬畏不已。
……
夏王城西部。
一座龐大輝煌的府邸之中。
一黑衣中年男子,站于閣樓之上,望著東方世家和南宮世家方向,默然不語。
在他身旁,一個青袍老者垂手而立:“老爺,東方和南宮家,已經(jīng)完了!”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目光飄忽地看著遠(yuǎn)方,忽然開口道:“是啊!大夏四大世家,如今,只剩我們西門家了!”
老者頓時一驚,抬頭道:“老爺?shù)囊馑际?,夏王宮那位,會對我們西門家動手?”
“不好說!”
中年男子微微一嘆,目光轉(zhuǎn)向夏王宮方向,眼神閃爍:“這位年幼的夏王陛下,不簡單啊!”
老者眉頭微微蹙起,道:“我們西門家不參與朝堂政事,他沒有理由對我們出手吧?”
中年男子搖頭一笑:“他若想對你動手,需要理由嗎?不要忘記,這大夏王朝,是誰說了算!”
老者聞言也沉默了。
的確!
夏王若要對你動手,需要理由嗎?
大夏王朝,始終是夏王說了算!
“不過也不用太擔(dān)心,如今夏王宮的危機(jī)雖然解除,但偌大一個大夏王朝,可不僅僅只有這點(diǎn)隱患!”
中年男子看著南宮世家方向,道:“南宮傲天這些年,布局良久,所圖甚大,大夏王朝境內(nèi),至少三分之一的兵部將領(lǐng)都與他有關(guān)系!”
“如今南宮傲天隕落,一旦爆發(fā)戰(zhàn)亂,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夠鎮(zhèn)壓得下來的!”
“而且,如今先王隕落,邊境不少世家大族都得到了消息,以他們的性子,不會安靜的,夏王就算想對世家動手,也不會這么快輪到我們!”
青衣老者目光閃爍,道:“我們要不要將東方浩然和南宮傲天隕落,兩家被滅的消息傳出去?”
“不必!”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如今蕭仄隨時派人盯著夏王城內(nèi),西門家就是重點(diǎn)關(guān)注對象,沒必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招惹夏王!”
“更何況,就算封鎖消息,也瞞不住太久,早晚都還是要傳出去的!”
中年男子目光微凝,看著夏王宮道:“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先王隕落一事,只怕沒那么簡單!”
“但具體的消息,除了當(dāng)今夏王外,也只有夏王宮那三位供奉清楚!”
“據(jù)說是因?yàn)闇驿橥醭环胶鋈欢喑隽藘晌荒吧姆堤撈趶?qiáng)者?”青衣老者眉頭微蹙。
中年男子目光深沉:“就怕不只是滄溟王朝和奧古王朝這么簡單!”
青衣老者一驚:“老爺?shù)囊馑际恰?br/>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道:“萬一真是其他王朝也參與了此事,這一關(guān),大夏只怕不好過!”
青衣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道:“若真到那時,大不了我們撤出大夏王朝就是了,反正這些年來,我們西門家的勢力,也早已分散到了整個滄州,就算去往他國,也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不是那么簡單的!”
中年男子微微搖頭,嘆道:“大夏始終是我們的根,發(fā)展了這么多年,豈能說放就放!”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青衣老者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