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在顧留碎和張月的幫助下,報了警。
她其實沒受什么重傷,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因此在醫(yī)院休息了一天之后,就裹著紗布離開了醫(yī)院。
警察局查了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按照施暴者的逃跑路線,找到了施暴者的家,在二十小時之內(nèi)成功將施暴者緝拿歸案。
監(jiān)控誠實且清晰地記錄了一切,那句“我要殺了你”,也被清晰地錄制在內(nèi),故意殺人未遂,再加上顧留碎背后的操作,十幾年的監(jiān)獄生活是跑不掉了。
在顧留碎的堅持下,警察允許有一名親屬陪同,讓言夕和罪犯溝通。
言夕和顧留碎走進審訊室,看著帶著手銬腳鐐的罪犯。
對方很年輕,甚至有些過于年輕了,是個面色蒼白的女孩,二十歲出頭。
這十幾年的牢坐下去,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年人,一輩子,就這么在她的一時沖動下毀了。
言夕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孩,有些無力,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對方眼里閃過一絲輕蔑:“抄襲者。”
言夕聽見這三個字,瞳孔一縮,周身瞬間如墜冰窟。
“不,我沒有……”
“你有!”對面的女孩聲音猛地拔高,變得尖銳起來
“你就是不要臉的抄襲者!你這樣的人憑什么簽約北文?!”女孩臉上帶著怒氣。
她見言夕臉色蒼白,還以為她心虛,自己說對了。繼續(xù)變本加厲地說:“就是你抄襲了三里的東西!還死性不改繼續(xù)抄襲新人,把新人欺負(fù)到刪號!你根本不配擁有讀者,你就應(yīng)該一直被辱罵被嘲笑,你以為你有了男人做靠山就能逃過一劫嘛?你以為你有他做后臺就可以欺壓其他讀者嘛?抄襲者就應(yīng)該被釘在恥辱柱上!”女孩惡狠狠地瞪著言夕。
“我不是……我沒有……”言夕好像回到了被網(wǎng)絡(luò)暴力的日子,現(xiàn)在辱罵她的人就坐在對面,她聽著那些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茫然不知所措,眼神都沒有焦距。
顧留碎看她這樣很是心疼,皺了皺眉,把人的肩膀攬住,安撫地按了按她的肩膀,他對著桌子對面的女孩兒說:“這里是警察局,我建議你說話客氣一點!”顧留碎嚴(yán)肅地看著女孩兒,警告她。
言夕逼著自己冷靜了一下,對女孩說的話很是不明所以,她不太懂那人說的欺壓其他作者是什么意思……她才加入北文不久,怎么可能做這事?三里她倒是知道,一個很厲害的著名寫手,可她從未抄襲過任何人,更不用說三里的文,如果她抄了肯定會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啊,她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呢?
可是這女孩說的這么振振有詞,甚至想要殺了她……,就好像確有其事的樣子,言夕想了半天也不太明白女孩是什么意思。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欺壓其他作者了?還有抄襲的事,你都是從哪里知道的?”言夕看著她,很是疑惑。
女孩剛被顧留碎的氣場震懾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只是瞪著她也不說話。
顧留碎見她不開口,說:“你這么說就是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空口白牙地誣陷?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隨意抹黑她人會有什么后果?犯法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