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得很穩(wěn),基本感覺不到什么顛簸,街道上的喧鬧時不時透過車窗涌入耳膜,模模糊糊地聽上去像是在議論董宅之事。
本打算將老爺子送回宅子在回醫(yī)院,可方老爺子堅持要先去醫(yī)院,方煜城拗不過他,只好讓方凌把車直接開去醫(yī)院。
醫(yī)院里如平常般安靜,守在醫(yī)院前的報社記者擺起了小板凳,瞧著是要打持久戰(zhàn),畢竟此時誰也不敢貿(mào)然進入,雇主雖得罪不起,可方家也不是個好惹的。
方煜城帶著父親從醫(yī)院的偏門進入,避開了記者的視線,順利進入了病房。
病床邊,方晨媛已趴在床榻邊睡著了,待三人走進后,倒是出人意料地警醒,只見她猛地將頭抬起,瞬間便睜開了眼睛,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倒是把走在最前頭的方煜城嚇了一跳,但心中也因此有了些許欣慰,這丫頭,總算有了些危機意識。
待神識恢復(fù)清明,方晨媛才看清來者是哥哥和父親,原本繃直的身體這才軟了下來,許是太過于緊張,竟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方煜城趕忙上前扶起,攙著她走到了另一鋪空床上。
“阿媛,別怕,好好睡上一覺,哥哥向你保證,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方煜城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給人無限的安心,這兩日的高度緊張也隨之散去了不少。
方晨媛已是累極,躺下后不過須臾便沉沉地睡去。
一旁的方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妻女,內(nèi)心也是百感交集,但他與方煜城都知道,此事絕不能逞一時之勇,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并不比這兩日簡單。
“父親,董嚴邀您去他府上是為何?”方煜城見老爺子的情緒有些許平緩,方向他詢問。
老爺子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開始我們談?wù)摰亩际切╇u毛蒜皮的小事,我還納悶兒呢,這董嚴怎得盡挑些無關(guān)緊要的說,果不其然,接下來他便開始有意無意地詢問你的近況,旁敲側(cè)擊著你在山上都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br/> 方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我早就知道警察廳與t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且這一切都與葶苧山有關(guān),所以我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他,許是他清楚了我的立場,便也不再同我廢話,面上說著留我在府上做客,可背地里卻是找了人看著我?!崩蠣斪硬恍嫉乩溧土艘宦暎爱?dāng)時若是知道他是這副德行,我方家是定然不會幫他的,一個連恩人都傷的畜生,他也配!”
“這便是了,我還向著這董嚴插在我身邊的人怎得還不向他通報我下山的事,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只不過他也太小看我方家了吧,雇殺手、綁人這種下三濫的事,他倒是不怕失了顏面?!狈届铣撬闶敲靼琢?,這又是傷人又是綁人的,原來不過是想要逼他說出山上的秘密。
空樓里。
通往三樓的樓道被人攔住了,不知這又是迎來了那位貴客,竟是將整個三樓都包了下來,一樓的一些紈绔子弟們低聲議論著,三樓的人著實令他們好奇,空樓并不是人人都來的起的,更別提是包間了,而此人卻能將整個三樓都包下來,這等財權(quán)勢力之大在嶺城倒是從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