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飯局,在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中散場。
兩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黃自永坑到了林臻這個傻子,興高采烈地攜王國標一家走了。
他又哪里知道,走出餐廳門口,和任汐分別后。
林臻坐上自己的寶馬,點了根煙,呵呵一笑,“這個傻子。”
生活中,總有那么一撮人,總認為自己聰明,占到了便宜,討到了好處,殊不知在別人眼里,他其實是一個傻子。
但那個“別人”又哪里知道,對方同樣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待他。
林臻把簽約拖到一個禮拜以后,只說了一通廢話,寫下一張空頭支票,什么都沒做,就得到了三首歌的使用權。
一個禮拜后,這個合約簽不簽,那是辛藜芪這個老板說了算,關他屁事。
萬一黃了,到時候他有一百萬個理由搪塞了事。
一個翅膀還沒硬的稚鳥又能把他怎么樣?
這就是林臻,一個合格的資本家,他的良心,比碳化的木頭還黑,他的狠辣,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不然,他怎么可能坐上至雅傳媒總經(jīng)理這個寶座。
同樣,黃自永也不覺得自己虧了。
憑白無故得到一千萬的營銷資金承諾,只花了三首他隨時隨地拿出來的歌,不對!應該只有兩首,《往后余生》他已經(jīng)送任汐了,不能算。
最重要的是,歌譜的來源還是從任汐和林臻搜刮來的,他只是動動嘴,啥損失沒有。
這筆買賣怎么看怎么劃算,又不用他付出什么。
空手套白狼,也不過如此。
兩人都覺得自己賺了,那到底誰虧了?
彼此都覺得對方是個傻子,那么誰才是真正的傻子?
這兩個問題,恐怕沒人知道答案。
………
“這個……自永?。【嚯x高考越來越近,小文唱歌這事……”
陳芳放下手中的熱水,話到一半,卻不知怎么說下去。
“嬸!你先坐下,叔你也坐下?!?br/> 這條路已經(jīng)踏出去了,黃自永覺得有必要跟他們倆做做思想工作了。
王舒文不用招呼,興高采烈地挨著黃自永身邊坐下,嘴巴一刻都合不攏。
“嬸,你覺得讀書是為了啥?”
“這不廢話嗎?讀書當然是為了增長知識,將來做一個有用的人?!?br/> 陳芳不語,王國標接茬道。
“對!淺白點,有了知識我們才能過得更好,知識就是財富,但現(xiàn)在擺在蚊子面前,就是一條康莊大道,只要她火了,她唱三天的歌,就是我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財富?!?br/> “……”王國標。
“你們也聽到了,一千萬?。∵@可是一千萬,用這筆錢為蚊子做宣傳,她火起來必然的。”
“爸媽,你們要對我有信心啊?!蓖跏嫖男靥排牡冒鸢痦?,兩眼綻放光芒。
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站在舞臺中央,受萬人擁鏃,成為最閃亮的那顆星。
迎接她的,卻是黃自永的白眼。
她不由悻悻然,乖乖地閉嘴。
“這個老房子四十多年了吧,以前我媽過來的時候,只能住賓館,我記得嬸一直為這事愧疚,說什么招待不周?!?br/> “其實我媽心里不知道多感激你們呢,是你們幫她照顧了她的兒子。”
黃自永似乎陷入了回憶里,臉上浮現(xiàn)笑容,滿臉的追憶。
【叮!獲得怒氣值10】
陳年老房,只有六十平兩室一廳,連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沒有,這絕對是陳芳心底最不能觸碰的禁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