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默契度增加,譜曲的速度有了顯著提升,但小二十首曲,依然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任汐寫下最后一個音符,弱弱地問,“能不能給我?”
“這首歌叫《祝你一路順風》,你想送你初戀去月球?。窟€是幼兒園畢業(yè)?都不是的話你要來干嘛?”
任汐聞言,砸巴著嘴,一聲不吭地起身,低著頭走出休息室,給王舒文送譜子過去。
兩人在休息室奮戰(zhàn),王舒文則在旁邊錄歌,效率還是很快的。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時,譜子才終于做完。
他的聲音,比錄歌的王舒文還要沙啞。
這就是五音不全的人,唱歌留下的后遺癥。
躺倒在沙發(fā)上,一下子空閑下來,他心癢癢地想登上圍脖,看看到底什么情況了。
想了想,最終作罷。
眼不見為凈,他怕看了晚上回去睡不著。
而且譜曲耗費精力太多,他有些困了,將就著在沙發(fā)上躺一會。
兩位歌手錄歌這事,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似乎傳來呼喚聲。
“小黃!小黃!天亮了?!?br/> “??!天亮了,該上班了。”
黃自永豁然起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一手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突然,他發(fā)現(xiàn)好幾雙目光在看著他。
“嗯?”
定睛一看,辛藜芪也在場。
這時候他才恍然,原來自己還在錄音棚。
狠狠地刮了一眼忍俊不禁的王舒文,轉頭看向辛藜芪,“找我有事?”
至雅老板,當紅女星。
這兩個身份注定辛藜芪閑不下來,都找到錄音棚來了,肯定是有事。
“我去東郊九號復制了一份監(jiān)控錄像,發(fā)到你威信上了,你在圍脖上發(fā)出去。”
辛藜芪淡淡地說,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
似乎發(fā)生任何事情,都無法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但,此刻面無波瀾的她,在黃自永看來,漂亮極了。
“呃!謝謝?!?br/> 雖然睡得有些迷糊,可他腦子是清醒的。
辛藜芪表面上冷冰冰的,話也說的難聽,可為了他這事,四處奔波,費盡心思。
典型的面冷心熱,著實讓黃某人感動得一塌糊涂。
確切的說,以他現(xiàn)在剛睡醒的狀態(tài),他確實很糊涂。
可能她的目的也沒有那么單純。
可至少,在他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她站在了他的身邊,這就夠了。
“還有,那個造謠你抄襲的始作俑者,我已經(jīng)幫你查出來了,一個咖啡廳服務員,叫李順,我建議你給他一張律師函?!?br/> 辛藜芪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把一封信封遞過來。
“行!”
黃自永點點頭接過。
猛然驚覺,他怎么覺得自己跟個巨嬰似的,有點生活不能自理的錯覺。
好像啥事都要辛藜芪安排好,這樣很傷一個男人尊嚴的。
當然,他很愿意被傷。
“你現(xiàn)在發(fā)圍脖吧,我讓人安排熱搜。”
辛藜芪沉吟片刻,又抬頭道。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對了,這些經(jīng)費,我都算在一千萬的營銷費用里,你有意見么?”
還沒等黃自永說話,她自問自答道,“沒有就好?!?br/> 一旁的黃自永啞然當場,有人幫忙規(guī)劃好一切固然好,但成為一個牽線木偶的感覺卻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