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志明的老宅里。
我將家伙事什么的全部拿出來放在了身上,又找老太太借了一根快趕上我胳膊粗細(xì)的麻繩。
跟老太太說了一句晚飯不用給我留了之后。
提著煤油燈便再度往古蕓自盡的那口枯井趕去。
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
如果說...
古蕓是投井自盡而亡的話。
那保蠶追鼠符的白眼領(lǐng)我去的那座祠堂又是哪里?
為何又將我和古蕓的牌位供奉在一起?
這中間到底還有什么樣的陰謀?
想到來之前在林家為自己起的那一卦,我心情不免有些凝重。
重新回到枯井旁。
依然還是我離開時的那副模樣。
神三鬼四。
我從背包里取出四根祭祀香插在井口旁邊點上。
拿出麻繩繞著井口綁了好幾圈,確定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之后,這才將另外一頭系在腰上,打了個活扣。
雙手合十沖著井口行了一禮。
我誠心實意的說了聲“打擾了”。
隨后便點燃煤油燈,順著井口爬了下去。
在我的潛意識里。
一般的水井里面空間都是十分狹小的,可古蕓自盡的這口枯井不然!
我下來的時候毫不費力。
等感到腳下踩實了,這才緩緩松開了手里的麻繩,可還沒等我松口氣。
煤油燈散發(fā)出的微弱熒光將井底的景象照亮。
我被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一句女尸嚇得脫口罵出了聲來。
“艸!”
并非是這女尸有多么的嚇人。
而是因為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尸!
除了雙眼閉的死死的。
看上去與正產(chǎn)人也沒什么兩樣!真要說區(qū)別的話,也就是臉色看起來過于慘白了一些。
等靜下心來。
我提心吊膽的打量著“站”在身前的這具女尸。
由于我并不知道古蕓究竟長什么樣子。
所以連我也不太確定,眼前的這具女尸到底是不是古蕓,但從那女尸的容貌上來看。
倒是挺符合紅顏禍水這么一個詞。
如果眼前這具女尸就是古蕓的話,那我倒是有些可以理解為什么鎮(zhèn)上的人會在背后說些閑言碎語了。
說實話。
倘若我事先并不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具尸體,以他的容貌氣質(zhì),走在大街上我也會下意識的多看上兩眼。
只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
按老太太的說法,古蕓的事雖然時隔不久,但也有數(shù)個年頭了。
為何尸體還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別說是一具尸體。
就算是一個大活人被困在井下這么些年也該變得不修邊幅了才對。
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
很快便注意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雖然眼前的古蕓與常人無異,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怪異。
腮幫子鼓鼓的。
像是嘴里含著什么東西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悄然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玄氣,緩緩伸手掰開了古蕓的嘴巴。
果然。
一顆核桃大小的玉珠被古蕓含在了口中,我的手還沒靠近那顆珠子,就已經(jīng)清楚地感到了徹骨的涼意。
想必古蕓的尸體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肯定與這顆珠子脫不了干系。
就在我打算將嬰靈喊出來,讓它看古蕓最后一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