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宗,內(nèi)宗、羅剎殿。
高聳入云的聚靈道臺(tái)上。
一名身穿紫色道袍,蓄著八字胡須,形容枯槁消瘦,尖嘴猴腮的中年道人,迎風(fēng)而立。
待見他左手持一柄血色八卦長劍,右手持一串刻滿符咒的鈴鐺,忘情揮舞著,身法既夸張又邪異。
“成了!”
“道爺我成了!哈哈哈哈!”
“昆侖宗的三大禁傳神功之一《大悲燃魂功》,已被本座徹底明悟!”
“至此,天上地下,九州四海,唯吾獨(dú)尊!”
感受著體內(nèi)沸騰澎湃的邪煞之力,羅剎殿之主,猛虎道人,何天虎,放聲狂笑,形貌癲狂至極!
“嘖嘖,可喜可賀啊,猛虎殿主!”
“閣下神功已成,稱霸東土魔道,指日可待??!”
隨著一道阿諛奉承聲傳來。
一名黑袍紫髯老者,腳踏著一方符文魔毯,自高空中落下。
“咳咳。”
見老者到來,猛虎道人清了清嗓子,稍微收斂臉上的狂囂,俯身拱手道:“貧道見過南宮太上?!?br/> 沒錯(cuò),來人正是滄溟宗十位太上長老之一,掌管著宗門各類傳承秘寶的「天寶閣」之主,南宮放。
雖說他羅剎殿如今如日中天,門徒無數(shù),勢力遠(yuǎn)超其余三大殿。
但對于這些宗門宿老,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哎呀,猛虎殿主,都是自己人,何必多禮。”
南宮放擺了擺手,走到了對方身側(cè),聲音陡然變得有幾分凝重:“猛虎殿主,近日你可見過老祖了?”
“嗯?”
猛虎道人微微皺眉,“老祖不是正在閉關(guān)么?按照時(shí)間推算,至少也得等到半個(gè)月之后的宗主選舉大會(huì),才會(huì)出關(guān)?!?br/> “不,不?!?br/> 南宮放搖了搖頭,四處探測了一番,見周圍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你有所不知,老祖前日突然到訪天寶閣,從老夫這里取走了那件「滄溟圣器」!”
“哪件圣器?”
猛虎道人問道。
“還能是哪件?”
南宮放道:“自打魂劍在第二次正魔大戰(zhàn)中遺失,兩大至高圣器,便只剩下那枚魂戒了!”
“哦?”
猛虎道人瞇起眼睛,那本就狹長的雙眼,變得愈發(fā)的陰翳了,“那.......老祖說沒說,打算將這魂戒給誰?”
“哎。”
南宮放重嘆一聲:“老祖前來取魂戒之時(shí),老夫試探性的問過他,然而,他卻三緘其口,不愿透露?!?br/> “四大殿主之中,老祖最是倚重你,若是此番沒將戒指給你的話,那便是給了那丫頭。”
“你是說......黑月堂的葉家小女娃?”
猛虎道人沉聲道。
“不錯(cuò),目前只有這種可能了。”
南宮放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猛虎道人怒而擺手,“老祖私下曾不止一次的跟本座說過「紅衣年幼不堪大用,汝當(dāng)勉力之」!”
“就因?yàn)檫@句話,本座十年如一日,為宗門拋頭顱灑熱血,在東域打下了諾大的地盤!使得滄溟宗今日勢力,超然于其余七大魔宗!”
“放眼全宗,從十位太上,到下面的殿主、護(hù)法、堂主、院主,誰不服本座?”
“那區(qū)區(qū)黃毛小丫頭,憑什么跟本座比???嗯?”
“就憑她姓葉?!?br/> 南宮放輕嘆道:“葉紅衣雖是女兒之身,在宗內(nèi)亦是根基淺薄,但畢竟是葉家血脈,老祖此番作為,怕還是不愿意宗門基業(yè),留于外人之手?。 ?br/> “至于老祖跟猛虎殿主你說的那些話......就好比空手畫餅,殿主萬不可當(dāng)真吶?!?br/> “伱.......你什么意思?太上不妨將話說清楚一些!”
猛虎道人緊咬銀牙,神色已是怒不可遏。
“哎?!?br/> 南宮放道:“猛虎殿主不妨想想,四大殿主之中,陰癸殿花殿主,歷來只管宗門內(nèi)務(wù),修羅殿的任殿主,雖算得上是葉家親戚,但其人懦弱寡斷,又極其害怕他那位貌美絕倫的夫人,不堪大用?!?br/> “至于那幽羅殿的白殿主........”